第二十四章：无名之毒11

当许言说到疫气的时候，陈一便通知了俞白。

林时打开电视，看到本地新闻上播报了有关张晓晶的检疫报告，确定张晓晶感染了SARS病毒。

林时看着镜头下用手挡着脸的张叔张姨，他们全都一个个弯着身子向周边的民众道歉。

从电视机里传来的声音很是嘈杂，林时可以很清楚地听到有人在喊，“为什么出国？！”“为什么回国不隔离！”“为什么要回来！”“这种人应该死在国外！回来还要传染别人！”

张姨捂着脸，哭得很厉害，却还是强忍着跟每一个讨伐的人道歉。

还不到半个小时，有些媒体便将张晓晶定为了“SARS零号”。

林时不知道该如何表述这种复杂的心情……

“叮铃铃，叮铃铃～”

是侦探所的座机。

许言：喂？

刘山：我是刘山。

刘山瘫倒在a床上，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也看不下去，所有对张晓晶的讨伐。

哪怕这个人已经死了。

公司所有人都人心惶惶。

刺鼻的消毒液味道，让人晕眩。

刘山：晶晶回来做了体检的！

刘山：体检一切正常的！

刘山：她不是没有防护意识的呀！

许言能听出男人嘶哑的喉咙，压抑的哭声。他大声地质问着，仿佛将一切的不满和迷茫都发泄给了手机听筒和对面的听者。

许言：我知道。

刘山：你知道？

刘山：你知道又有什么用啊！

刘山：她就算死了也要承受所有人的指责和谩骂！

刘山：你们调查到这个地步，我却有点后悔了……

刘山：如果她真是猝死就好了……

电视机里实时播报声，清清楚楚地告诉着电话两头的人，“张某晶所在公司已发现10例确定感染者，请各位民众休息防护。”

许言抿了抿唇，声音有些冷意。

许言：最起码后面这些人不会再被草草怀疑成猝死了。

许言：最起码，后面的人可以接受准确的治疗，不用死了。

听筒里传来刘山的哭声，悲恸，嘶哑。

许言挂掉了电话。

坐在椅子上，莫名发着呆。

她拿起桌子上的钢笔，转了两圈后，转头看向陈一。

许言：俞白他们在检测的时候，有发现疫气的来源吗？

陈一：俞白还没有给我消息。

许言点点头，开口道

许言：七淼，你以张晓晶家为中心，看看周边到底有没有别的疫气源。

许言：如果张晓晶是疫气源，那这几天越来越浓的疫气，绝不会是那简简单的十几个确认病例所能产生的。

裙妖七淼：好。

七淼刚要出发，却被林时打断了。

林时：为什么刘山就没事呢……

林时：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林时突然有个方法，或许可以确认张晓晶感染SARS病毒的时间。

如果，他猜得对的话……

林时有些兴奋地用座机向刘山拨打了电话。

“叮铃铃～叮铃铃～”

林时：刘山！

林时：我需要和你再碰一下时间！

那边接起电话的刘山虽然有些纳闷，却还是嗯了一声。

林时：张晓晶什么时候回国的？

林时：回国之后你们有没有做爱或者亲密接触？

林时：她什么时候体检的？

林时：什么时候给你说感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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