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澜捂着心口位置,心上一阵阵痛楚传来,如被针扎,他用力抓着手中沁了血的玉笛,脏血沾到手心,黏糊糊的。
已经来不及了,清澜在心里反复叮嘱自己,忍痛死咬牙关,艰难的移动脚步,步步向这满是高楼大厦的城市深处走去。
窗前雾蒙蒙的一片,屋子里鲜少有光射进来,少年垂眸,手底正哗哗写着什么,君乐孜悄然来到木九身后,目光不经意向桌案一瞟——
日记?
“写了也不想拿出来,有意义吗?”君乐孜默默吐槽,他的话一字不落的被木九听个正着,当即一个激灵第一反应便是用自己将整本日记挡下。
君乐孜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后退几步又道:“你放心好了,我就……瞄了一眼,就一样而已!”
“你看到什么了?”木九警惕的盯着他,收起日记本就往身后藏。
君乐孜举双手投降:“放心放心,就看到有一句说‘那个人很特别’,其他的真的没有。”
“你不信我吗?”
君乐孜可怜巴巴得望着他,却不料木九听到过后脸突然唰的一下红了,在原地木了半天才支支吾吾蹦出一句话:“他、他是很特别啊,特别到……我想把他摁地上揍!”
君乐孜摸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看,长时间的注视木九的脸又一次不争气的红了,烫烫的。
“看……看什么?!”
木九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蓦地转过身去掩饰自己的尴尬,脸上的表情就没现在这么丰富过。
“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还真的有点……伤心难过呢。”君乐孜轻笑,木九可没从他脸上看出一点难过的感觉,想着心里又多骂了一声无赖。
君乐孜摇头,这家伙也太口是心非了,他以为自己刚才什么都没看到?呵呵,他可是神,视力何其妖孽。
木九还想在说什么,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吼,两人皆是一惧,相视而对,君乐孜走上去轻拍他的肩:“哪里也不要去,我先出门看看。”
“好。”木九小声答应,思绪还沉浸在刚才的日记中难以回神,他望着君乐孜出门的背影,看着房门嘭得一声闭合,家里又剩下他一个人。
君乐孜是神仙,而他只是一个平凡的凡人,所以……他到底在奢望些什么?
那本厚厚的日记重新翻开,最新的那一页,第一行字赫然写着:他很特别,不知怎么就突然对他有了一种很神奇很神奇的感觉,说不出来但可以感受,很特别的。
下面是刚才自己还没有写完的一行小字:也许,这就是喜欢?
木九将日记安放在桌子上,在桌子旁边取下一根蜡烛,火柴将蜡烛点燃,烛火摇曳,靠近蜡烛的手如被火焰灼烧着,有了烫意。
他说的没错,写了也不愿拿出来,写与不写又有何种意义?干脆就……一把火烧了,神仙,就该远远看着,不容亵渎。
看来这份喜欢,要永远埋在心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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