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慎:“什么夺舍不夺舍的,军营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元慎脸色更加不自然了,从客栈出来的时候步伐都是漂浮的。
…
皇城国师府…
古月带着两瓶桃花酿还有几包茶叶来拜访贺子澜。
随着府中家丁来到一处阁楼,阁楼是露天的,上面已经摆好了一桌子酒菜,里面有一半是他素日爱吃的菜肴,贺子澜站在栏杆前看向夜空。
古月:“你似乎早已知晓我会来似的。”
贺子澜转身,俩人互相拱手行了礼。
他们的气质和性格都很像,温润清冷,贺子澜偏书生气息的文雅,而古月则偏孤冷多一点。
贺子澜:“坐,从我见你第一眼起,我猜到你会有主动找我的那么一日。”
古月勾了勾唇,俩人席地而坐,一杯酒尽,他笑问道:
古月:“此次找你确有一事想问你,我弦月的国运你可推算得出来?”
贺子澜的身体那么差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偷窥天道之人必定命短活不长久,所以常年疾病缠身。
贺子澜给古月重新斟了一杯酒,慢条斯理地说道:
贺子澜:“强不过百年。”
古月拈着糕点的手明显一顿。
古月:“何以见得?”
贺子澜:“无妻,无子,无女,龙脉已毁,无法修补,若逆天而行,撑不过百年。”
贺子澜的话让古月心头一颤,那是一种深击灵魂的疼痛。
为人臣,他无法守护好自己的王,为民,他无法守护好自己的故国。
古月沉痛的闭上双眼,语气艰难的说道:
古月:“倘若…用我的命去修补那已断裂的龙脉,可解?”
贺子澜淡然一笑,内心没有丝毫的波澜,似乎已经猜到了他的回答。
贺子澜:“我说了,强行不来的,你若死了,他岂会苟活?”
秦慕楠心中的执念太深了,表面上他听从古月的一切安排,可这一切都建立在古月在他身边的前提之下。
这俩人的禁忌情感就已经终止了弦月香火的延续。
贺子澜:“不过到有一法子,让你弦月延续下去。”
古月:“你说。”
贺子澜:“吾皇与令徒成婚,弦月归属我大晟,云儿是个重情重义的,你于她有恩,你说你的心愿她岂有不帮你完成的道理?”
贺子澜:“我能给你的答案就是大晟能与弦月共存亡,你弦月归属我大晟后不改国名,大漠依旧以弦月为尊。”
古月双眼明亮,嘴角噙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举起酒杯朝贺子澜敬道:
古月:“若确实无法改变,这确实是最好的法子。”
人生无非断舍离三字,断不了,舍不得,离不开,那便只好顺从命运的安排了。
贺子澜:“那子澜便祝弦月国运昌盛,福运连绵了。”
古月走后,贺子澜手中的酒杯滑落在地,原本就苍白到病态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梦魇从暗处走出来,皱眉看着道:
魇梦:“作甚要去管别人的事,你不想活了?”
他自是气他不惜命的,本来就没几年活头了,还把自己往死里折腾。
贺子澜用帕子捂住嘴重咳了一声,凄凄一笑。
贺子澜:“我总归要为这天下的黎民做些什么,不然光有这窥视天机的本领又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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