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神祝惨遭突袭,云珀点地图被抢”的消息才传回没几天,忘忧沼泽就又接到了新的救援线报。这一次,司命大人亲自赶到了现场。
案发地址是流云之下隐蔽性极高的一处云珀采集场,一大群巫祝正跪在地上,每一位头发都被削去了一块,像一颗颗刚刚沸腾的水煮蛋。
“咱们做事得讲原则。我呢,既不偷又不抢,只是和他们玩玩小游戏,他们就非得让我收下这些东西,我也不好推辞的呀~”
坐在云珀堆上的女人皮肤惨白到近乎透明,像极了他无数次送归过的幽魂;可她诡辩的声音又与活人无异,正实实在在地与世界交互。最关键的是,她身后半扇光亮饱满的红羽,似乎正是几日来他一直追踪的危险源头。
因而一向沉着冷静的司命大人,在“你是什么人”和“那东西很危险”之中脱口而出:
“你是什么东西?”
“我是你祖奶奶!”
一道寒光直奔大司命天灵盖而来。「戈」和「羽刃」经过了一次草率而利索的交手,又回到了各自的主人手中。
“无意冒犯。但这就是你说的游戏?”
“没玩完呢!我还缺个河童,帮我把这堆东西搬回去。我觉得你,很合适!”
影笑眯眯舔着嘴角,朝大司命跃去。在叮铃咣啷的碰撞声中,一根红色的羽毛轻飘飘滑落下来。影优雅地夹住它,借着天光眯起眼睛端详:
“嗯?这东西怎么在你这儿?”——这不是她送给那个小姑娘的「好运礼物」吗~
前几日,少司缘述职时,大司命便从其身上感应到死寂腐败的气息,气息的源头正是这枚红羽。他四处追查无果,却在此时碰到了罪魁祸首。于是他的声音愈发冷冽:“为不净之物拔除污秽,处理隐藏危险,职责所在。”
“气味已经除掉了,怎么还藏在身上?”影深深地嗅了嗅羽毛,“你不会是暗恋我吧?”
面具下的眉毛跳了跳。
“哦!你不会是暗恋她吧!”
面具下的杀意再也藏不住了。
“哎呀,我想起来了!几天前,忘忧沼泽,有一只恶灵跑出来了。司命大人的戈举了好一会儿才落下呢,好像是为了等一个小家伙完成她的工作?”
“哦哦,还有一次……“
影一边说着,好像发现了什么比广罗云珀更有趣的事。也对,整日四处闲逛寻这玩意儿,说到底不过是给东皇太一成神的佐药。与她又有什么要紧?
一团火在一团腐肉之中烧了二十年,烧得鲜香酥脆,烧得虎虎生风,烧得哀鸿遍野,烧得泣不成声。我的药还没寻到呢,这火一天不灭,东皇太一,你也别想这么舒坦……
不过今日这火,烧得福至心灵。
刚刚他下意识望向了一个地方,那里有重要的人。
作为荀的徒弟,真想看看这一任的大司命,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选择实实在在的人,还是继续无聊的牺牲。
“啊,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玩的游戏,只有我俩玩的那种~”
你说,一个人,换一个奇迹,值不值?不值的话,算上她全家?哦我忘了,她没有家啊!那就全村,全族,一百个一千个。大司命,你最好祈祷自己能媲美这天穹,罩得住一整个的云梦泽。
啊,我又忘了,这天穹,也快破了。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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