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众人愚凡

“好吧。”应怜己叹了口气，“但这些话，你要自己跟捷尔德说。”应怜己考虑了一下自己的措辞，“她是能意识到我们间的差别的并且因此很焦虑，也没想过现在就要你把她当性命相托的战友。她生气主要是因为你什么都不跟她沟通，就在那沉默。我的意思其实也是让你多跟她聊聊，讲讲话。”

“还有哥德夫雷。”她欲言又止，但还是说了。“我们已经不在北境那般严酷的环境了。这儿的气候足够温和，即使软弱。即使暧昧不清，也是能活下去的，但也只是活下去。所以这儿不会有人因你曾经受过的痛苦更多而对你友善，只会因此更加远离你。”

哥德夫雷用很难过的眼神看着她，像是在问她为什么要对他说呢。“好。”他在叹息后终于是答应了她一声，“别抛弃我。”他用脸蹭着她的手掌说道。

就像是与远处的潮声呼应一般，应怜己从心中感到了悲哀。她感觉哥德夫雷有点像人了，但她不知道这是否会是件好事。

月桂之城，知识之都，但更多的知识并不意味着更多的幸福，而更可能是更多的悲哀。她想起了为挽救世界穿越而来的简炀，叹道，‘是的，这个世界的尽头是毁灭啊。’

若心怀偏见，再多的知识也不过是堆砌愚蠢的砖瓦。可众人皆如蝼蚁般为苟活竭尽全力，若不心怀偏见，又怎能在这艰难世道欺骗自己活下。

哥德夫雷把自己的想法跟捷尔德说了。捷尔德哼了一声，她说，“我就知道。”二人的关系不再向先前那般僵硬。

主体研学会不对捷尔德与哥德夫雷开放，应怜己便自己学了背了，拿《定格预示录》全复制了，回来在院落里教他们读书识字。诡辩神的神像也买了，她时不时给他买点吃的供着，但学不学诡辩神的技能她还在考虑中。

哥德夫雷带来的奴隶，她去聊了聊，也就留着用了。现在他们确实不该把时间放在做家务事上，但家务不会凭空消失，总得有人去做，她不苛待那奴隶也就行了。捷尔德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她总觉得自己该干些家务活，但应怜己让她把精力放在读书学习上。熟练技能。哥德夫雷把奴隶当空气，他识字很快，主要是不想读书。对此，他也有理由说的，“书，一半听不懂，一半是废话。看完跟没看一样，浪费时间。还不如让我到山里多走走。”

应怜己知道他是嫌现在讲的书不够实用，但那种实用的书借阅条件太多了。现在是启蒙阶段，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认得字，写出通顺的语句。

她又想到哥德夫雷打乱了她的计划，那场晚宴让她在这月桂之城过于有名了。那些在暗处的黑市商人都不肯与她接触，她因此学不到预订要的技能——二级喀耳柯变形术。

她是归一的魔女，拥有的技能是能跟其他学到同类技能融合提升的。她的打算是用二级喀耳柯变形术占据先前升级给的瞬发技能空位，再通过学习高等级的同类技能提升。之后的瞬发技能空位则留给最低学习级别更高的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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