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对这个城邦有恶意的话,’尤金尼亚推己及人地想到。‘那段时间便足够我做好施术的准备。’他看向自己所持的手杖,交谈的时间足够他在杖上提前洒落的月仙子翅膀鳞粉发生变化。他见本应无色的鳞粉微微发黑,他便知晓,这房间内已被施下了魔女体系的术法。
“晚宴已经布下,”尤金尼亚就像是什么都未发现一般说道,“请与我一同前去吧,黑发的贵客。”
‘真谨慎啊。’应怜己笑着想到。‘居然连名字都不愿意叫。’虽然这世界确实有很多借称呼以施加诅咒的方法,但她想尤金尼亚作为光明神的祭司倒也没必要这般杯弓蛇影。
“好的,祭司。”应怜己顺从地跟着尤金尼亚向前走去。在路上,她顺便也观察了一下围在她身旁的兵力。‘一队均20级以上的卫兵配斗场冠军与祭司,太隆重了。’她想,‘我可只有15级啊。’
路上,尤金尼亚一直在与她聊天,打听她在随国生活时的各项细节,而她从善如流地应对着。‘尽管去查,尽管去想。’应怜己笑着想,她编自然是拿她记得熟的国家编的,只要尤金尼亚不给她扒拉出一个随国贵族来,那他就无法通过话语揭穿她。
在应怜己将眼神从他身上挪开,跟桑德闲聊的时候,尤金尼亚握紧了手杖,他不喜欢这黑发人。这黑发人的笑容跟眼神都太戏虐了,就好像现在是他一人包围并操纵着他们一般。
‘跟他交流就像是陷入了漆黑的泥潭。’尤金尼亚想,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黑发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谎话,但他确实也无法挑出毛病来。而他也不能跟失心疯了一般要求这黑发人发誓自己的每句话都是真话。只要这黑发人还是以客人的身份在这研学之城的,那么他便受到神圣的待客之礼的保护。
“怎么了,年轻的祭司?你好像很困扰的样子啊?。”回过头的应怜己笑着说道。尤金尼亚布下的战力当然让她感觉到了压力,行走的每一步,她都免不了去思考她可能的死法。但她习惯面对压力,用笑容缓解自己的紧张感,然后尽可能地去操控任何有利于她的因素。
“您的谈吐不凡,”他说,“让我担忧起简陋的晚宴能否让您尽欢。”
“哈哈。”应怜己笑了两声,“不必担心,月桂的祭司。唯有粗鄙之人才会拘泥于菜肴是否精致,对于高尚之士来说,便是仅有一杯满是泥浆的水做迎接,只要主人待客的情意真切,也能展露欢颜。”
“您说得倒是让我有些惭愧了。”尤金尼亚望过来的祖母绿眼眸一时间让应怜己有些不敢看,总感觉有些魔力与诅咒会顺着他的眼眸缠绕到她的脖颈上。
晚宴的规格比她想的大,到场者足有上百人,这个规模的晚宴明显不是尤金尼亚一人能临时办的。她推测尤金尼亚是在本来的犒劳海战归来的将士的晚宴上给她跟哥德夫雷加了两个位置来。
‘喔,四十级的掌舵手。’应怜己用手托着脸,没什么兴致地看着从她身旁的经过的那些人。她以一种玩笑般地心态在想,在这种场合,尤金尼亚一声令下,便能正好乱刀把她跟哥德夫雷两人砍死。‘别回来啊,哥德夫雷。’尤金尼亚这小子确实是有点狠在身上的,她现在感觉自己有点凶多吉少。
“怎么不笑呢,我的贵客,是我们的招待没能令您满意吗?”坐在旁边的尤金尼亚用银杯为她敬上了一杯发酵的葡萄汁。
“嗯...”应怜己接过银杯,没有回答。她连接着的仪式并没有触发的迹象,所以捷尔德那目前应该没事。
在前来月桂之城前,她自然也是做了些准备。比如提前举行了数个仪式,然后将效果封存在了哥德夫雷挖下来的黯石种血肉中。‘其实这样挺浪费的。’她想,但她们沿途路上没有制作卷轴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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