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糊弄的学问

‘狡猾的东国人。’桑德想尤京尼亚真是把难题丢给他了。他不擅长在口头上讨便宜，所以他才刻苦修习武艺，只为再也不用跟人言语交锋。他腰间的曲刃剑指向应怜己。“以战士的荣誉，我要向你发起神下决斗，若我赢了，你必须将你与那北境战士的图谋事无巨细地告知我。若你赢了，你也可自取你所需的。”

“我拒绝。”应怜己说，“我不是战士。”不如说她觉得为这种小事就决斗挺没劲的。“何况我的同伴还受惊着，我断没有理由为一时意气与你下斗场。”

“懦夫。”桑德愤怒地说。

“哦。”应怜己说。

两人陷入了僵持。但应怜己没站多久就嫌无聊了，便问道，“你们晚宴一般吃什么？”

“你问这个做什么？”桑德警惕地看向他。

“好奇我今晚的餐食呗。我不是客人吗？”她笑着反问道。“体会下你们的好客之礼。”

桑德在想尤京尼亚怎么就不在呢，他弄不懂这东国人是不是在揶揄他们。“海鱼、奶酪、羊肉、葡萄酒跟腌橄榄吧。”

“不错嘛，能吃顿好的了。”她抬手说道，“我这一路上可是吃魔物过来的，终于能吃点正常人的伙食了，真不容易。”

“说的好像谁没吃过魔物似的。”桑德有点不满她的语气。“你没看到我们的战船吗？出海期间时总会遇到意外，宰杀魔物用以果腹再寻常不过。”这少年对她笑道，“跟我们比，你一定算是幸运的。起码你不至于割刚吞下你友人的魔物肉吃。挖草根，啃蚯蚓，生活在陆地上的人总有选择，但在那阴沉的海上没有。”

“说不准呢。”应怜己对此只是笑笑。

说着说着，桑德心想不对，他是来套他的话的，怎么能只有自己在说。他便问，“你来自哪？”

“随国。”她说。“一个本来离云海东宫有些距离的小国家。你应该没听过。”

桑德想他当然没听过，世上国家那般多，除了那些学者外谁又会去关心。他只要知道这世上的几个大势力就够了。“你是那的贵族吗？”

“你可以这么想我，但那没有意义。”应怜己说。

“为什么？”桑德追问道。

“因为随国亡国了，变成了云海东宫的一个小县。”应怜己笑着说。

“嘛，”桑德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生在强国边，也没办法。”说着，他也联想起了月桂城目前的处境，‘好在我们还有十二神的庇佑。’他不由得想，如果没有了十二神，他们真不知道现今会是何种处境。前段时间，钉锤猎罪之国已经扩张到了他们晚上睡不安稳的地步。

‘本以为他们跟北境开战会是能消耗掉他们的好事，没想到他们要求我们按盟约派兵。’想到这，桑德的脸色顿时苦得跟吃了苦树根一般。

‘跟游戏中一样好懂。’应怜己想，在游戏中桑德就是一位喜怒形于色的少年人，做事的动机也简单。‘也很好忽悠。’她又想到。

见桑德被她三言两句弄到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了，应怜己便上前用手背拍拍他的左臂，“好了，让一下吧。我还要去照顾人。”

桑德听话地挪开了身子，自己到一旁想他的事情去了。他忧心忡忡地叹气后就继续在门口处坐着，可应怜己除了照顾人外真就没其他的举动了，他便一直等了到三个时辰后抽出空的尤金尼亚带着怒意过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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