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低估了太子的耐心,他为守着林言,竟然放下秋猎这大出风头的机会,竟日日探望,时时关心。若不是太医说,林言伤势不宜留在此处,恐怕,整场秋猎,他的目光都不会流转到别处。
第三日,秋猎结束,就那一场晚宴,父皇又奢靡成性的挥霍完了藩属国一年的岁贡。我心思不在晚宴,等熬过了,立刻驾马往都城赶,只想看看那人如何了 。
待到将军府,早已经丑时。府中固若金汤,若不是我趁林言重伤昏迷之际取了她的令牌,恐怕是化作飞鸟也进不得这座林宅。
说是昏迷不醒,可我看见她时,人分明就是虚弱了些。
花言:王爷,恭候多时了。
云泽:我该想到的,你功力不俗,应当无性命之忧才是。
云泽:将军放任我拿着令牌,以此番引我前来,所谓何事?
花言看着眼前人,年少回忆不受控制涌现于心,封执感受到异常,心下了然,默默听着。
花言:我只想做个良臣,可如今,刀架于颈侧,末将总得为这满府家眷挣一条生路。
云泽:是父皇,
花言:以太子殿下的本事,若不是受了蛊惑,哪里能去深处自寻死路?
云泽:是一手好棋,如今边境稳固,外邦来贺,你若不能久居京中,便只能在罪人与死人里选一个。
花言:王爷果然心若明镜。
云泽:林将军,可我有条件,
花言:末将洗耳恭听
云泽:不,这不需你允诺,只能本王只能亲自来求。
花言:王爷此话何意?
云泽:你重伤在身仍需静养,至于此事等我有所行动,你自会知晓。
我看她如此虚弱,不便久坐,索性卖了个关子,先行离开。
那块令牌,在我手中,即日起每日三餐都由我府上的人送去。她是个清官,不收贵重物品,唯一的突破口,也只有我误打误撞发觉的口腹之欲。为此,本王也确实是花费了不少精力,搜罗来了几位名厨。
原本循序渐进着,我也准备温水煮蛙慢慢来熬,可太子终究是一大阻碍。
自从秋猎回来,每日下朝太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将军府,对她更是百般讨好。他顶着一个谢救命恩人的名头,满朝文武反倒是赞赏有加,夸赞他总算懂事许多。
偏在此时,父皇密旨一道派我出京办事,我万般嘱托府上暗卫盯着太子,却还是让他寻了机会 ,大献殷勤。
“林将军不便出门,婉拒赏灯邀约,太子命人于林府外街道布置成灯市,林将军与太子赏灯至子时,其乐融融。”
“林将军告病回观中休养,太子每日让人送来糕点,每隔三日,亲自登门拜访”
…………
看着府中暗卫的传书,我心中很是烦闷,又身在千里之外,插不得手,只能加快处理事物的速度,争取早日回京。
京城第一场雪落,我终究没能赶上。待到我回来,已然年末,处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林言养伤已两月有余,终归还是要回朝堂。
大殿述职时,见她面色不佳,也让我有些忧心。
待到朝会散尽,我迫不及待追上了她的步伐。
云泽:林将军
花言:许久不见,问王爷安。
云泽:本王与将军同住一街,不知将军可愿同本王结个伴?
花言:自无不可
苏云深:林将军!
花言:见过太子殿下,
云泽:皇兄怎会在此?
苏云深:三弟,林将军为救孤而伤,在她恢复前,孤必然要细心照料。
苏云深:昨日不是交代了让你散朝等我的吗?怎么又自己走了?
太子在我面前,对她如此轻声细语,心里的火实在压抑不住,我没有顾得上,直接握住她的手腕。
转身欲走时,林言不为所动,我回过头去看,只见太子攥住了她另一手腕。我们各自较劲,眼中藏着凶光,被握着攥着的人却突然发力挣脱了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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