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历来朝堂对女子苛刻是真,同一职位,女子要比男子付出的多。不过,历来朝中叫林言的,功绩卓著也是真。若非史书有载,本王甚至怀疑,你们都是一个人。
我看她双眸微动,似是笑了,笑过后语气很是平和。
花言:是啊,个个功绩不凡,个个不得善终。
云泽:将军不必如此感怀,来日,若君临天下的是本王,这不得善终的史书里,不会有你。
花言:王爷切勿如此,林言是个俗人,总会听信这些毫无意义的话
云泽:林言,本王说过的,必然会做到。
她看着我,笑了起来,真容未露,也叫人移不开眼。等她笑停了,提起酒来,灌完这余下的大半。我与她一道,豪饮了一半,没由来的觉得荒唐。我同这位将军,竟是真如此人来人往的酒楼屋顶上,谈了抱负交了底。
酒饮完,她拂衣而去,只独留我一人坐在屋顶,享受夜间清风拂面。
从那天起,我忍不住会想她,偶然得了新奇玩意,都让暗卫第一时间送到她那里。
就算每次结果都是退回,我依旧坚持着。夏季闷燥,我听人说将军一向嘴馋,特地潜人去是了时鲜的冰食。可她却说“修道之人,不畏夏暑冬寒。”
就算是这样次次贴着冷脸,我还是忍不住,想去看她。可她,以修身养性为由,直接入主了京郊道观,竟还与几位钦天监大臣谈心论道,小有了一番名气,倒还真叫我毫无办法。
她这一去,挂了病假,上朝都省了。父皇本就有意制衡于她,干脆放任她整日求仙问道。朝中武将,但凡是拎得清的,也都随她一般,只管边境安定,不问朝中风云。是以,我于太子麾下的兵权,分毫也无。
起起落落,六部里我与太子各分其三,僵着不下之际,一年也到了头。冬至,战败国带着朝贡前来缴纳,那位求仙问道的林大将军,也总算走出了道观的门。
她一身青衣道袍,腰剑挂着长剑一柄,没有腾腾杀气围绕,瞧着倒真是仙人之姿。
云泽:将军,
她见是我,应是有些惊讶,点头示意过后就要走。
云泽:将军,本王是来接将军的 。
花言:不敢劳烦王爷,
云泽:你府上送马前来的人,已被我遣回去了,将军若不与我一道,恐怕天色昏暗也到不得将军府。
花言:是吗?
她看着我笑了一下,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她便运起轻功,如春风一阵,消失了个彻底。
守卫:王爷,是否要属下派人前去盯着?
云泽:不必,盯着驿站就是。
守卫:那,那些东西?
云泽:照常送去就行
守卫:是。
我在出城路上拦住了将军府前来接她的人,许久未见,我准备了很多话,却终究只能笨拙的说出一句“将军”。
我想不明白,她明明能同这朝堂上下谈笑风生,为何偏偏避我如蛇蝎。
今夜风大,吹得人遍体生寒,也将我吹醒了三分。如何想不明白呢?我与太子如今在这朝堂平等秋色,说难听点,不论结果如何,她依旧只能做这只边境折翼囚困在此的鹰。
第二天晚上入宫宴时,我早早等候在殿外,本想着见在入席前见她一面。可出现在我眼前的,是她与属下几位将领谈笑风生。
见我在门口,她随几人一道问安过后,就齐齐进了宴席。
父皇姗姗来迟,几位使臣在有心人的助力下,坐在了她的对面。说来,也莫名滑稽,对面几位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宴会开始,大家都心照不宣 ,使臣轮番敬上美酒,献宝上贡也就开始了。
林言有本事是真,可随着上贡的东西越来越多,父皇笑而不语的神情也大致宣告了她的下场。
晚宴持续到戌时,今夜风缓,宫道上提灯独行的女将军显得尤其落寞。
云泽:将军留步,
花言:末将拜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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