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到那一步,我不知,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花言:说他错,那他族人何辜?说我错,罪有应得者,我不觉得冤,可我门下无辜丧命者又当何论?
国师低着头,呆呆抱着酒坛,泪珠顺着玉面,落在酒面。可她上扬的嘴角,明明是在笑。
花言:“哈哈哈,哈哈哈”
又哭又笑,该是怎样的难过。
青陆,:国师,,世上的事,纷杂太多,在其位谋其职,你和他,都没错。
青陆,:他为亲族复仇,你为和平而战,你们都没有做错,
青陆,:你杀他,是无奈之举,若他不死,死的人最少会是你,亦或是你身后无数人。
青陆,:在他决定要走这条路时,你们之间就已经注定。他重伤于你,于公是大计所需,于私,是断你二人关联,你们自此陌路,既已斩断纠葛,刀剑相向亦无需手下留情,顾及于私,以至乱了心。
国师沉默许久,嘴角弧度也变了。她摘下泪湿的玉面,转头看向远处梨花,喃喃自语。
也在这一刻,我心里知道,她要离开了。
花言:竟是这样么?
花言看着的是封执的方向,准确的说,她是透过封执看着那株梨花。
只是,在封执的视角来看,他们正四目相对。
“林兄,待我归去,你我就真的两清了。”这句话,是她在心中默念的,青陆没听见。
花言:青陆,谢谢你。
青陆,:国师,不应困于此事的。
以国师的聪慧,如此明白的事,她怎会想不到?只是身在局中,困于心魔罢了。
花言:陛下,想问什么,便问吧。
青陆,:国师,还是要离开吗?
花言:是,
青陆,:非走不可吗?
花言:陛下,我十三年前就该走的。
“我知那时是我年幼,她放心不下,想留下,护我周全,安乐。如今,我大权在握,有力自保,她也该去游历山人间了。”
说来也奇怪,我在这世界有父母兄弟,过命之交,可我心底最挂念的,是她,林言。
这个人,护着我,陪着我,如今,已然十三个年头。
作为帝王,我不能表面心底欢喜。作为苏青陆,我不能强留她于此,十三年,足够了,留她,对她来说是折磨。
青陆,:好,
花言:我陛下果然不会留我。
青陆,:国师辛劳十余年,又心不在庙堂,强留下来,不会开心的。
花言:谢陛下,
青陆,:何时走?
花言:陛下过完时辰。
青陆,:好,
我没问她为什么要等我过完时辰,那夜大醉一场后,心里落了场雨,将翻涌的情意压了下去,这次,是要藏一生的。
从那天起,我珍惜与她相处的每一刻。上朝也好,聊天也好,这个人,在我这短暂的一生,见一面,少一面了。
也是从那天起,我命暗卫去找个京中最好的烟花铺子定制烟花,只要站在宫墙上能看见的地方,都布置了,整整七个月的时间,才勉强做到。
她昏迷不醒时,我觉得度日如年,她要走时,我又觉得度年如日。人啊,真是奇怪,
可惜啊,就算我在怎么珍惜,她要走这一天还是来了。
宫宴上,一切如常,只是我杯盏中的酒换成兑水的次品而已。
宫宴散尽,群臣退去,大殿上只剩下了我们。国师走近,唤来宫女将我扶回寝殿。
这一路上,我借着酒意,拉着国师衣袖不肯撒手,国师被迫与宫女一同送我回寝宫。
待我躺下,国师借着扳开我手时,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告了别。
花言:陛下保重,臣告辞了!
殿中门合上时,我知道她走了。我起身,宫女立刻为我换衣,匆匆换好,我立刻出发,一路疾跑到宫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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