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子:陛下,如今真像已然明了,老臣斗胆,还请陛下旨,放过摄政王!
原本该跪在宫门口的几人,竟然在宣桁到御书房时被大监带到了御书房外。几人回家说了晚宴的事,都被自己父亲又打又骂,而后告知了大概是事情,压着要去请罪。如今,他们合谋的下毒,陷害,就像根刺,狠狠扎着自己悔恨交加的心。
日光笼罩着皇城,狂风暴雨都留在了昨夜,这是摄政王为他筹谋了半月的加冠礼。加冠之日不得更改,无奈,宣桁与诸位大臣只得推迟去请摄政王的时间。
花言梨花树下昏昏沉沉睡了一夜,柳越就守在边上 ,静静陪着。这个人,在见他真容那一刻他就沦陷了,为了离她近一些,他用了十年的时间,成为御前之刃,禁军统领 ,眼看就要追上了,可她时日无多。柳越没忍住,泪珠滚落,低落在花言的手上,刚醒来的人以为是学生心疼于他,轻声安抚着。
花言:越儿,不必如此,生死有命,我不过是走得早些,无需伤怀。
越儿,自他满年十五,她就再也没有这般亲昵的叫过他了,熟悉的称呼本该高兴的 ,偏偏心里莫名的更难过了。
柳越:老师,陛下当真救不了你吗?
花言没回答柳越的问题,只是轻笑了一下。
花言:越儿,我好不容易才逃离宣家,别在让我去面对了。
柳越没在提,只是默默点头,努力压制下外涌的泪水。花言轻拍了他几下,而后回屋取出了最后的护身符,递给柳越。
柳越:先皇遗诏!
花言: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父子间的心灵感应,好在,宣霄是对的。
柳越打开诏书,仔细查看,诏书上赫然写着“吾儿宣桁继位后,禁军统领无论是谁,在林言离京前,都听命于她,无兵符亦可调用禁军一千。”
柳越:老师是想利用这一千禁军离开道观吗?
花言笑了一下,微微摇头。
花言:我活着应当是出不去了,如今,只能劳烦你,调来一千禁军,守着我,别让人来打扰。
柳越:若是陛下要强闯,
花言:不会的,他连流言蜚语都信,又怎么会放在明晃晃的遗照不管?
柳越应下,当晚就将事情安排安排好,次日天色未明,道观外就来了不少人,为首的是宣桁与几位尚书之子,其次是六部尚书,在往后又是朝中其余官员,很是壮观。
宣桁想领着人进来,却在离观门十几丈时被柳越拦下。柳越没废话,只是将遗照呈给宣桁,而后,新帝与满朝文武就被阻挡在外,没能跨进道观一步。
就这样枯了等一日,眼看年纪稍大的臣子熬不住了,花言不忍,才来到观门口隔着门劝说他们离开。说完,也没再管,自己走了,直至凌晨,那道门也没打开过。
半月后,宣桁登基大典,很是热闹,鼓声穿过繁华集市,传到了京郊。柳越要维护治安,早早的就走了。
花言醒来时,号角鼓乐还没结束,可她听不太清,看东西倒是清楚了些。更衣洗漱后还难得的自己上了妆。双十年华的模样大概能维持几万年,至少,现在的,她不会老。
封执就静静看着她做完一切,又自己陪自己喝茶对弈了半天。许是预感到自己撑不住了,最后她还是来到了院中那株尚未谢尽的梨花树下。
微风拂过,梨花如白雪一般落入花言掌中,微凉,清香,花言笑得开怀而后抬头最后望了一眼纷纷扬扬的梨花,身体力气也尽数抽空,缓缓向后倒去, 封执还是没能接住。
柳越:老师!
柳越放心不下,安排好事宜后就赶回来。正好看见她在梨花雨中开怀而笑,一时间迷了眼,险些没接住倒下的人。
柳越:老师,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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