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鴻为他斟酒,沉默不语似是思索。
秋槐:不想去吗?
旭鴻:城中我也逛得差不多了,听闻城郊有座花神殿很是稀奇,不如去那出看看。
秋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容恬淡,连连应下。
旭鴻为他夹菜,两人一顿饭吃了大半时辰,旭鴻走后。秋槐才无奈摇头,他以为旭鴻会给他下药,然而自己什么事都没有,不禁暗自窃喜了一番。
午夜之时,旭鴻偷溜进秋槐卧房,药已经起效,秋槐正处于半昏睡状态。旭鴻坐在榻边,心中愧疚万分。
旭鴻:秋槐,对不起,给你下药也是无奈之举,我不能任由大战就这样持续下去,也不能坐视帝君为了我落得如此田地。你的心意,我知道了,利用这一点来骗你放下戒心是我不择手段,你若恨我,亦可千万倍报复回来,若我能活着来,无论你如何报复我都欣然会承受。大战的起因是我,理应由我来制止,六界杀戮一起,波及的不仅仅是两军,更是那数不清的平凡生灵,我不想再看那血流成河的人间地狱。秋槐,君上为父寻仇没错,前君为族人寻仇也没错,帝君为六界和平,为生灵不被波及斩杀他们也没错。可是前君被野心迷了心错了,帝君清洗神族却没命令禁止错了。这样一归结,谁对谁错还分得清楚吗?
旭鴻:我不偏袒任何一方,大战起因太多,最终归结起来也不过“是非恩怨”,若能就此止戈,六界一同清洗,一切都会不一样。我已经将书信发往各界,待此战了结,会有新的制衡出现。这想法是帝姬殿下的,她是真的君王之才,相信她吧。阿棋也拜托你照看,告诉他,我不怪他,但我也不会原谅他。还有,告诉他,花神忆柔是我与闻权的孩子。大战若止,应该会是一片河晏海清的模样吧,真想知道那会是什么样子的,真到那日,你若得空就写上一份长信烧在园中海棠树下,或许我能看见呢。好了,我该走了。珍重,告辞!
秋槐动不了,也发不声音,只能听着旭鴻一句句如同遗言的交代给他。旭鴻起身点他睡穴时,秋槐眼角止不住的泪珠是他最后的挣扎。
有了令牌旭鴻轻轻松松就进入地宫,最后一道石门打开时,一身血迹,双肩还被锁神链贯穿的闻权狠狠撞入她的视线。闻权听见声响堪堪抬头,目光交接时那抹艳丽的紫色也弹奏着他的心弦。
旭鴻的嗓子干涩得近乎失语,开口后发不出一点声音,身体倒反应快一些,在泪珠滚落前就提剑破阵。
闻权愣了许久才回过神唤她
闻权:羽儿
这一声羽儿轻如浮沉,却包含几万年的思念,叫得旭鴻痛入骨髓。
旭鴻:嗯,是我。
闻权听她应这一声,无声而笑,几万年的思念同寻找总算有了归宿,泪珠也随之而落,啪嗒打在穿透肩膀的锁神链上。旭鴻看着眼前人的模样,心中释然也同他一样,眼角落泪,嘴角挂笑。
闻权:你不该来的,走吧,离开这里,做回傲视六界的九日郡主。
旭鴻:可是帝君,自从九尘殿中那一纸九尘论开始,我就注定,不会离开了。
闻权:你本是九天星辰,不该缚于九重天那方寸之地,忘了前程,展翼走吧。
旭鴻:帝君,旭鴻从来不觉得那是束缚,正好相反,能那般远远相伴于闻权身侧,羽儿很满足。
闻权听到这里,笑出了声,泪也汹涌了起来。
闻权:羽儿好狠的心,明明一直在我身边,却眼睁睁的看着我带着女儿孤苦伶仃,心如死灰般上天入地寻了你几万年。
旭鴻:我不知忆柔是我同帝君的孩子,却也收她为徒,从小带大,如此,也不能算作抛下。
大阵稳固,旭鴻身体受损修为又散了大半,一时半会难以破解。
闻权:你那些年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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