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珍馐巷的路上,封情四人时不时地就能看到正在粉白墙壁上作画的学子以及在一旁监督的身穿藏青色官袍的青年。
每当一副画作完成之后,围观的人群顿时发出阵阵赞叹,然后那位完成画作的学子便被一旁耐心等待他完成画作的执法队成员铐走。
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两个不想被带走的学子想要逃跑,而前方人群看见对方冲过来, 也很是自觉地为他让出了一条通路,徒留追不上对方的执法队成员在原地气的跳脚。
“圣贤城的人都这么的……这么的奔放的吗?”数次目睹了整个流程的花商陆目瞪口呆地看着逐渐周围逐渐散开的人群,然后满脸疑惑地看着封情,“我还以为儒修都像丹青前辈那样儒雅随和呢。”
儒雅随和…
听到这个形容词的封情愣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丹青暴力镇压因弟子不在而四处惹是生非找人“切磋”的群芳的场景。
想到当时不仅被丹青一笔戳倒还被他引经据典的不重样地讲了两个时辰道理的群芳,封情看着疏散完人群后与先前那位无功而返执法队成员一同离开的小米,她觉得丹青前辈之前可能也是执法队出身。
这么想着,封情开始给自家师弟师妹科普圣贤城的奇特风俗:“圣贤城中禁止在城墙壁上作画,执法队若是遇上了这些在城墙壁上作画的学子,都是要将其逮捕入狱关他们个三五天的,遇上那种配合的,等他画完画直接带走就行,要是碰到那种滑头,专门负责缉拿对方的执法队成员就有得头疼了。”
“但是即便是如此,这种作画行为也依旧屡禁不止,被关进大牢里的学子甚至把府衙大牢里的墙壁上都绘满了画。后来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说是进了府衙大牢却没有留下墨宝,来者便白来了,由此还在学子间掀起了一股积极入狱的热潮。”
“……”沉默了一阵,厉伊人抬眸看了一眼前方墙壁上的骏马图,又转头看向了封情,问道:“既然不允许在城中墙壁上作画,那为何不将这些画清理了?”
要知道自封情四人一路走来,基本上他们看到的每面墙壁上都绘制着各色各类风格不一的画作,若是当真不许在城中墙壁上作画,那这些画也不该被保存下来才是。
对此,封情则是露出了一副槽多无口的表情:“在城中作画是犯规,但是毁画则是犯法,一经发现,是要受人唾弃谴责,严惩不贷。除非你能够画出比原先的画作更惊艳出色的画。”
“……”听完封情的解释,其余三人一副“不是很懂你们圣贤城的人”的样子,那表情和第一次从丹青那里听到这个奇葩规定的封情一模一样。
看着周围时不时停下来驻足围观墙壁上一幅幅画作的人群,封情不由地感慨,不愧是圣贤城,虽然还达不到人人精通诗书礼乐的地步,但是起码也是知道且懂得的,这种对文墨诗画的狂热追崇,是独属于圣贤城的特殊。
收回投注在人群中的视线,封情抬手指向了近在咫尺的巷口,“这边就是珍馐巷了,走了这么久,正好我们也可以进去找个地方歇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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