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除了林让和阿杏本人之外,或多或少都被阿杏那句“上辈子”震惊了一下。
是玄鳞最快反应过来的:“你的意思是,你和林让已经相守过一生了?”
阿杏的耳朵红了红:“确是如此。”
“你能详细说说吗?”宁宁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八卦的光芒。
“可以。”似乎到了这种境地,阿杏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她便将事情与众人说了,“我初次见到林郎,还是百年之前的事了,那时我还小,刚刚会化形,听闻人族有许多好吃的、好玩的,便忍不住跑到人族的地界玩耍。那一日我玩得筋疲力尽,连人形也维持不住,便化回了原型在林间奔跑,却不想踩了捕兽夹,疼得不能动弹……是林郎救了我。”
于玄鳞而言,这是个颇为俗气的故事,但是宁宁听得津津有味。
毕竟这种故事若是秋言在的话是不会许他看得,小气得紧。
“林郎救了我,我心存感激,后来我便化作人形来寻他。我自以为自己的伪装天衣无缝,其实却不晓得,林郎在认识我没多久之后便知道我是狐非人。但是他什么都没说,一如既往待我好。上一世的林郎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因此他寻了一处宅院将我置于其中。其实于我而言,这样便足够了,可是林郎没有委屈我,他和家中人说要娶我,要娶我做正室。那时他家中人自然不会应允,但是林郎执意,结果被父亲轰出家门。
“林郎本没有吃过苦,但是为了与我在一起,他变卖了手中的一些宅子产业,然后我们俩经营了一些小生意,日子过得倒是越发好了。可惜好景不长,林郎没多久便生了重病……”
阿杏突然顿了顿。
这一顿的时间极短,就好像只是述说的人累了,歇了口气一样。但是玄鳞却从中体会出了些不同的滋味——这位阿杏姑娘犹疑了。她在怀疑自己。
阿杏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继续讲着:“当时我一手撑着林郎留下的生意,一手照顾着林郎,林郎的病不致命,却也反反复复,如是拖了十余年,我终究无力回天。”
“若我是你,我便安心修行,下一世不重蹈覆辙。”玄鳞悠然道。
阿杏挤出一个苦笑:“我倒是也想。可是林郎走了以后,世间仿佛就只剩下我一人,我和林郎的前世,连子嗣都未曾留下。本来我所在的那只妖族便人丁稀少,狐妖之间更是疏于往来,人世间百年寂寞,我忍不住,便又来找了林郎。”
“上一世便不得善终,这一世你已经有过经验教训,可是还要坚持执迷?”玄鳞的声音淡淡的。
“不瞒仙长,我有过怀疑。”果然,阿杏认了。
她叹了口气:“我怀疑过上一世林郎的病是否因为我而起,但是苦于没有办法验证。我不可能去再让这一世的林郎受此风险,所以……”
阿杏说着,撩起了左手的衣袖,将一片雪白的手腕露了出来。
那手腕之上赫然是一个血红的结印。
玄鳞变了脸色:“你竟然对自己下了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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