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小包袱,右手捏着一支糖画,左手则攥紧了胸前的一只吊坠。
那是一朵冰凝出来的月姬花,看起来和其他那些玉做的吊坠没什么不同。
“喂,你去里面坐坐吧,在这边等也不是办法啊。”羽岚看着他,感觉脑子都疼了。
谢长安摇了摇头,没有动弹。
羽岚叹了声气,在他身边坐下,和他一起望着城门的方向。
这里是怒涛城外很远的一处,官府的人临时搭起了一座座遮雨的帐篷,勉强能让城内的人进去避避雨。
谢长安此时和彤云顶的众人在一起。
那一日,秋言刚走出门,他总觉得不放心,便在门前偷偷瞧着,眼看着秋言和花辞一起走了。后来有其他人告知他要换个地方呆着,这与秋言说的一样,谢长安也听话地跟着去了。
他本以为秋言会在不久后就来找他。
他跟着一同住在停鹤楼中那些彤云顶的弟子避难,心中却一直等着秋言。
秋言没等到,却等到了再次换地方的消息。
这消息还是花辞来与他说的。
只有花辞一人,没有秋言。
谢长安觉得自己脑子一下子空白了,他急吼吼地冲过去一把抓住了花辞的衣服,焦急地质问他:“秋言呢?跟你一起走的那个女子呢?怎么只有你自己?她呢?她怎么样了?”
花辞说了什么,谢长安已经记不住了,他只记得,她是平安的,无事的。
他又变得顺从,也不管其他彤云顶弟子怎么看他。他缩回人群中,抱着自己和秋言为数不多的行李,安静地等着。
眼前的人他都不是很熟悉,他也没有心情与他们结交。
那个叫羽岚的,曾经与他们在怒涛城前见过一面。
谢长安清楚地记得,这个羽岚见到秋言的时候脸红了。
他度过的书不多,但是却知道有一句话。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秋言值得。
莫名的,他看羽岚就开始不顺眼了。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什么原因,但是在羽岚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却真的没法做到毫无芥蒂地与他谈笑。
结果就变成,羽岚陪他一起在这里等着。
他在等秋言。
“哎,你这个小糖画,画的是仙娥吧?是在摊子上抽到的吗?”羽岚问道。
谢长安看向自己的糖画。
画上的女子,有几分像秋言。
他点点头,终于舍得搭理羽岚了:“是的。我和秋言一起去抽的。”
“你们运气还真是不错!我小时候就总看到别人抽这玩意,我永远抽不到那些大的。哎,还怪羡慕的。”羽岚的目光游走在糖画仙娥上。
“是秋言运气好。”谢长安强调道。
“反正都比我好。”羽岚哼哼着,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你的这个糖画上的姑娘,长得和秋言姑娘怪像的。”
谢长安呆滞了一瞬,最后缓缓点头:“按照她的样子做的。”
“这手艺人可真是厉害啊。”羽岚啧啧称奇,更加仔细地打量着糖画,还忍不住问道,“你这糖画怎么不吃?好像也不化,是用了什么术法吗?能教我一下不?”
谢长安实在不想让他继续讨论糖画了,于是便插了个话题问道:“之前跟着你的那两个红衣服的人呢?怎么没见着?”
羽岚本来兴致勃勃地说着,一下子就蔫了:“她们本来就是家人不放心我一个人来,派来保护我的。我到了怒涛城的第一日,就过了臻试,横竖没事,就让她们先回去了。”
羽岚转念想了想,又乐了:“也幸好她们已经走了,留在这,多危险啊……”
羽岚话语还未落下,就见身边的谢长安猛地站起身。
怒涛城门前,一个人正撑着遮雨幕缓缓向他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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