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满脸慌张,脸色惨白,他紧紧抓着秋言的手,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动都不敢动,生怕这根稻草在他松手的瞬间就跑了:“师父,小秋师父,你能不能救救我娘,求您了。”
他在发抖,这抖动顺着他与秋言相握着的手传过去,秋言觉得连自己都在抖。
她对谢长安道:“我先去看看谢夫人的情况。”
谢长安仍是没有松手,秋言也没有强硬拽开他的手。
谢长安似乎是犹豫了一瞬,接着他松开了握住秋言的手,转而去抓秋言的衣角。仿佛那衣角残留着的秋言的温度,能够温暖到他。
秋言就顺着这被谢长安拽住的姿势,坐在床边,她搭上谢夫人手腕的一瞬间其实已经知道了。
谢夫人已经没救了。
她尸体的温度正在迅速散去,整个人僵硬的不行,怕是在昨天夜里就已经支撑不住了。
秋言收了手,还未等说话,谢长安的声音都染上了颤抖:“师父,您不多号一会脉吗……这会不会太快了……这样准么……”
“长安……”秋言打断他,“让谢夫人入土为安吧。”
谢长安仿佛听不懂秋言的话一样,他愣愣地看向秋言,半天才问:“师父,你,你在说什么啊……我娘不是……不是生病了吗……我们赶紧带她去……”
“长安,让谢夫人入土为安吧。”秋言再一次说道。
谢长安牵住她衣角的手瞬间落下,他看了看秋言,再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谢夫人,后退了两步。
那一滴眼泪落了下来。
秋言不忍心看谢长安这般脆弱的样子。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谢长安,说道:“谢夫人和齐文富不同。我们见到齐文富的时候,他只是失血,仍有一息尚存。而谢夫人……她早就已经……”
谢长安如梦初醒一般,几步奔到谢夫人身前,拉住谢夫人的手,想要确认什么。
冰冷而僵硬的手指,没有半分温度。
谢夫人已经死了。
谢长安像是失去了全部力气一样,连他娘的手都握不住了。
秋言听到身后的床边,传来谢长安压抑的啜泣。
秋言在心中叹了口气,大步向门口走去:“我出去准备些东西……你,有什么话,都对你娘说吧。”
秋言走出谢长安家很远,突然有些痛恨自己敏锐的五感了。
哪怕隔了这么远,她还是能听见少年人的哭泣,那种全世界崩塌的悲鸣,刻在秋言的心中。
她有些想不起来了。
秋思凡离开的时候,她是不是也是这样哭得?
这样撕心裂肺,满心绝望?
谢长安的哭声像是诅咒一样,围绕着秋言。
她大步向前走,几乎要用跑得了。
她也想逃离那拉她回绝望世界的哭声。
不知奔逃了多久,秋言终于听了下来。
谢长安的哭声远离了她。她终于能找回些神智。
死去的人已经去了,崩溃的人正在痛哭,可总有人要为更多的现实所忙碌。
秋言找到一家做棺材和寿衣的店,走进去,竟是人满为患。
而且还都是熟人。
秋言一眼便见着站在柜台前的弄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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