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言往后退了半步,不太忍心看着齐文富蹲在地上捡昔日同窗碎片这种血淋淋的场面。
那些白日里还鲜活的少年,此刻以及只剩下断肢残骸,拼凑都无法拼凑完整了。满地喷洒的鲜血昭示着这一幕时何等惨烈。
秋言不再看齐文富,心中却在想着更为惊涛骇浪之事。
虽然地上的血迹飞溅,但却可以看出,这些少年应该是死后才被怪物吃掉的,山洞中并没有挣扎、逃脱、打斗的迹象。也是秋言唯一庆幸的——他们死得并不痛苦,也算是这万分悲痛中的一分安慰。那地上的阵法,是李道正画的已经确信无疑。
“小秋。”在秋言沉思之时,谢长安突然走到她身边,低声而严肃地对秋言道:“这些都是李道正做的,对吗?”
秋言面色凝重,点了点头。
“我……我有一个想法,我想说给你听一下。”谢长安地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你但说无妨。”秋言道。
谢长安的目光又转向了正在山洞之中忙碌的齐文富,然后又盯住那阵法中,没有安放尸体的一角,对秋言道:“你看那里,那里是这五个角上,唯一没有鲜血的。”
秋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瞬间明白了。
谢长安道:“我们上山的时候,加上李道正共有八人,若是除了我,李道正,和齐文富的话,是不是刚好……”
“刚好够占满每个角落的。”秋言冷笑一声,李道正连她都算上了,也真是胆子大。
谢长安继续道:“我们上山的时候,有人和李道正起了冲突,李道正却完全没有挽留他的意思,是不是从那时起,他就已经在计划什么了?”
秋言叹息一声:“多半是如此。这个阵法应是有两重作用,一是可以困住那洞中的怪物,二是可以通过阵法进行某种献祭,我一开始探查到这洞中确有古怪,但那时这里的血腥气与煞气远不如现在这般重,那怪物想来也是没有现在这般厉害,应该是吃了人以后,变成这样的。”
秋言转向谢长安,道:“刚刚我就在想,今天晚上的事情中,处处透着巧合。明明大家晚上吃了相同的东西,但是却只有齐文富一个人半夜肚痛。我一直忘了问了,当时那些吃的,是谁带上来的?”
谢长安皱着眉,想了想,摇摇头:“我也未曾注意,当时大家都在吃,便一起了。”
秋言点点头,突然朗声问道:“齐文富,你还记得当时晚上那个食盒,是谁带上来的吗?特别精致豪华的那个?”
那边捡尸体的齐文富听了,停下手,思索了片刻,摇摇头:“我不知道啊,我们所有人的行李都是放在一起的,当时我们玩球回来,正好饿了,便直接打开那食盒了。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齐文富话说到一半,自己顿悟了:“那食盒有问题?”
秋言冲他摆摆手:“无事,你莫要乱想。那里面东西我们都吃过的。”
齐文富越想脸色越白,也不敢再问,低头忙起了自己。
秋言垂下眼睛,同谢长安低声说到:“想来是那食盒中某样东西是有问题的,要么便是李道正做了什么手脚。齐文富是城主之子,若是出了差错,他无法交代。所以在计划中,应该是李道正想支开齐文富,然后我们留在这里的五个人,除你以外都会成为那怪物的腹中美味,到最后,怪物成了,再去要挟你,从你身上得到他想要的,最后等天亮以后,将困在结界中迷路的齐文富带回。”
“可我身上有什么他想要得到的啊?居然要花费这么多人的姓名!”谢长安满脸不解。
秋言歪了歪头看他:“你还没明白吗?”
谢长安眼睛顿时瞪大:“那颗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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