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秋言想了想,认真地回答了谢长安。
毕竟修仙这东西,许多时候真的难以参透其中的奥妙之处,就兴许人家真的有能力带着所有谢氏后人飞升,也说不定呢?
“那你有点好骗哦。”谢长安冲秋言笑了笑。
秋言看向他,反问道:“你不信?”
谢长安道:“信,也不信。”
“怎么说?”秋言问道。
“我爹就信,他从小就信。”谢长安目光这回没有放在秋言身上,而是从门前过去,望着不知何处的草丛,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回忆,“这个说法,每个谢家的孩子都听过,我爹对此深信不疑。他相信,总有一天,仙缘到了,会有修士带他去仙山修炼,然后飞天成仙。他等啊等啊,等到三十多岁,等到我娘都生了我了,等到我都会说话,能跑能跳,甚至能娶妻生子的年龄了,他终于等到了一个来安平城的修士。”
秋言听出谢长安的弦外之音:“安平城很少见修士吗?”
谢长安点点头:“是的。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明明天下都是以修仙为崇,可安平城却意外的没有什么修仙大派,连修士也很少见。这里虽然不如都城繁华,却也不至于如此。但是究竟是为什么修士在此处如此稀有,究其原因还是没人知道的。也正是因为这样,你出现在街上,才会有那么多人盯着你看。”
“我懂了。那后来呢?你父亲遇到了修士,然后呢?”秋言问道。
“我父亲欣喜若狂,以为自己的仙缘终于到了,那一日,他穿着他最好的衣服,打扮了许久,才出门去见了那些修士。”谢长安勾起嘴角笑了笑,这一笑,把秋言拉回了现实。这是谢长安嘲讽意味儿十足的笑意,和秋言熟悉的谢长安,那个彤云顶心机极深的前任掌门,一模一样。
谢长安道:“我从来没见过父亲那般光鲜。之前他跟我玩闹时吹嘘,说他自己是安平城第一的美男子,我还笑话他。但那一日,我觉得他没说谎。”
秋言看了看谢长安,若是不论人品,谢长安的样貌也着实好看,只是可惜了,在这人的心机面前,没人还能在意他的长相,所有的心思都用来防着他对自己发难了。
“我爹呢,兴冲冲的出了门,醉醺醺的回来。”谢长安继续讲着,“修仙原来不止讲求仙缘资质什么的,年龄也是个大问题。他已经三十多岁了,那修仙者带的大徒弟都比他小上许多。因此他被拒绝了。那时他终于意识到了,他早就失去了修炼飞仙的资格。那一日他喝得大醉,不仅如此,这修仙梦他从小做到大,之前哪怕有人跟他说这不能实现,他也听不进去。而现实告诉他,他错了,别人对了。他怎么接受的了?于是他便日日喝得酩酊,终于有一天,失足摔进河里,死了。”
谢长安讲这段故事的时候,过分的平静。
平静得就好像这不是他父亲的故事,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所以,从那以后,我就不信了。”他收回了一直望着远方的目光,对着秋言笑了笑。
这回,他的笑容没有带着心机,而是一种无奈。
他说道:“我不想修什么仙,我只想和我娘安安稳稳留在安平城里,就像她给我起的名字一样。长安长安,我这辈子,平平安安过去,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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