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言说道:“师父,实不相瞒,我现在其实已经是失了所有的灵力了。”
“怎么会!”这确实是玄鳞没有想到的。
秋言自打刚刚就神色难看,从玄鳞感受到月姬花的气息在秋言身上涌动之后,她便感受不到其余,尤其是秋言的灵力已经尽数消散这件事。
秋言大大方方伸过手,让玄鳞一观。
玄鳞只消将手指打在秋言的手上,便知她说的都是实话。
秋言看着仍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玄鳞,解释道:“一个完全失了灵力的我,不是正好可以帮魔气过重的她吗?”
“即便如此,那你仍是会减少了寿元,会死的!”玄鳞仍是不放心。
“师父,你还记得韩宿吗?他百年间一直被强行灌入魔气,却仍是活着。想必世间定会有解决我寿元的方法,眼下却是救岑霜更为要紧些。”秋言的目光异常的坚定,坚定到玄鳞无法拒绝。
身为清灵山的掌门,她也知晓,秋言的选择是正确的,是最能保存住清灵山的。
但是从她自己的方面而言,却是最不能接受的。
“师父,别犹豫了。开始吧。”秋言就那样站在她眼前。
玄鳞已经恍惚了。
她一下子回忆起了她第一次见到秋言的场景。
那个婴儿躺在连成一片的月姬草中,看着她,咯咯的笑着,无忧无虑。
而现在,这个被她看着从小长大的女孩,目光坚定地站在自己面前,做下了决定。
玄鳞不忍的闭上双眼,她朱唇轻启,仍是犹豫了一下,才极为快速的念出一段口诀。
那极快的语速并没有为难住秋言,几乎是玄鳞说完,她就能复述下来。
玄鳞念完口诀,不安的抿了抿嘴,又睁开双眼,说道:“仍是你平日里运行灵力的方式,不过是换了这个口诀,站在岑霜附近,即可。”
她那句“即可”带着颤音,似乎多说一句情绪就要崩溃了一样。
秋言极为郑重的行了一礼,然后几步跑回到岑霜身边。
玄鳞又闭上了双眼,没有再去看那边。
然而并非是她不去看就无事发生的。
玄鳞听到秋言的声音低低响起,正是她刚刚念过的那段心法口诀,完美复述,一字不差。
随即她感受到自己身后,岑霜的方向,传来汹涌的魔气。然而这魔气还未来得及扩散,便像是被什么东西拢住,吸收,不再涌动。
玄鳞感受到从来未有过的疼。
比起当时被谢长安伤害过的疼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时是心如死灰,是对一个不再有感情的人的绝望。
而现在,是一种细细密密的疼。这种痛感像是无数根针反反复复扎进玄鳞的心中,而她又无能为力。
那个孩子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她早就想过,凡人的生命或许没有神灵一般漫长,但是至少有个百年是她们可以彼此共度的。
她将那个女孩子养大,看着她成为清灵山的大师姐,虽然总是冷着一张脸,却对他人都是极好极好的。
身后的魔气涌动似乎变得滞缓了。
玄鳞终于鼓起勇气望了过去。
秋言站在岑霜身边,双目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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