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变04

秋言点头：“是的。他几日前来过。”

韩宿有些急切：“他有没有说什么？或是对你们做什么？”

关心则乱，秋言安抚道：“韩宿前辈莫急，他并没有对我们做什么。”

韩宿摇摇头：“谢长安此人，远没有那么简单。他不说不做，并不等于他真的不说不做。只是有些是我们没有看到而已。”

秋言一愣：“还望韩宿前辈明说。”

韩宿看了看一边的言素心，然后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我竟是一时都不知从何说起了。”

言素心倒了杯茶水给他，道：“宿宿，慢慢说。”

大概是这一声“宿宿”，让韩宿稳了心神，他缓缓道来：“我幼时被花辞称赞，因此十几岁便自行上了彤云顶，因为没有任何基础，只成了个外门弟子。我那是一心想着阿辞对我的认可，鼓足了劲儿只想修炼，因此被同门排挤。”

秋言垂下头。

她是懂的。有时候众人在烂泥中沉浮，若有人想要爬上岸，必然是会被泥中其他人扯住脚踝，按进更深的泥里。

韩宿如此，她在孤儿院的时候亦是如此。

不愿同流合污，那就只能受人欺凌了。

“只是从某一日起，我的功力突然停滞不前，真气前行受到阻碍，难以突破。外门弟子没有什么太多的权利，我又是村野中长大的，以为修仙之人与凡人一样，看医师是要花费很多银钱的，因此一开始就是拖着，后来甚至动了自己强行冲破限制的心。”韩宿说道。

秋言猜想，他怕不止是动了心，可能甚至有了行动。

果然，韩宿道：“后来，我试着冲破限制，结果不仅没有成功，反而遭到了反噬，功力不进反退。最终也只是成了一个寂寂无名的外门弟子。本来以为此生就是这样再也见不到阿辞了的时候，妖界之战爆发了。外门弟子亦可以参加，只要立了功，就能成为内门弟子。我想也没想便去了，结果就是，被一只妖族整个咬断了手臂。”

秋言立刻回忆起在幻境中见到的，这也是言素心真正经历过的。

韩宿继续说：“后来你们应该都知道了。我被那位，呵，胡大夫救回，而正是那只手，杀了阿辞。谢长安那次前来加固封印，我分明听见他与那不知名的魔族交谈，才知道当时是他暗中用计，才使我有了如今。”

韩宿说着，满眼都是恨意。

“宿宿，静心。你这样会走火入魔的。”言素心提示到。

“言姑娘，对不起。”韩宿低下了头，“当年若不是我等如此信任那个胡什么的，也不会害的你与阮先生……”

“别说了。”言素心打断他，“ 我自是不会再介意什么，师兄也听不到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吧。”

“素心前辈，宿宿前辈，我有一事还有些疑惑想问。”秋言突然开口道。

“但讲无妨。”韩宿看向她。

“我在剑灵幻境中曾以素心前辈的视角经历过这些事，只是有一事不明。”秋言说道，“当时胡天麻以一只黑色的箭害了阿阮先生，我后来曾去查过这把箭，但是却没有查到，不知那究竟是……”

言素心道：“是寻妖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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