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灵17

岑霄未明白个中曲曲绕绕的缘由，尤其是没懂为何谢长安一介人类居然能有使人长生的功法，但是秋言没说，想来是有难言之隐，不便于细讲，他也不再过问，只是点点头：“我知道了。那谢长安此次前来，确实极大威胁着清灵山。”

“所以，我才一定要赶回去看看。”秋言低着头，看着足下踩过一片落叶，发出咯吱的一声脆响，在沉默的当下显得有些刺耳和突兀。

“岑霄，我这样会不会不太好。”秋言突然说道。

“哪里不好？”岑霄反问。

“师父已经说，不会有事，但是我却还是执意想回去看看。”秋言足下的落叶被踩碎，七零八落的横尸，看着有点可怜。

“我不过一个普通修士，若是与谢长安对上，他对我真的有杀心，我连个活路都讨不到。这种做法，简直是有点作死。”秋言自嘲地笑笑。

“秋言，还有我呢。”岑霄第一次这样直呼秋言的名字。

秋言愣了一下，转过头去看岑霄。

拿回了沧海的岑霄已经解了封印，虽然还是那张脸，那种笑容，但是气质上却有了某种变化。或许是魔气的侵扰，又或许是他之前特意示弱，现在的岑霄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说不清的睥睨之感。

秋言蓦然想到，眼前这人在自己面前总是笑得温柔和蔼，一副好亲近好说话的样子，甚至为了留在清灵山两次立下誓言，种种种种使她差点忘了，这人可是原游戏《云霄之巅》最后的那个大boss，差点统一了人魔两界的那个存在。

岑霄没有读透秋言眼中的情绪，但是却丝毫不影响他想说的：“秋言，还有我。有我在，谢长安想要动你，或者是动清灵山，都不会是一件轻易之事。”

秋言张了张嘴，最后只问出一句：“为什么？”

岑霄看她有些呆呆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甚至得寸进尺一般伸手捏了捏秋言的脸：“什么为什么啊？”

他的手温热的，并没有用什么力气，与其说是捏，倒不如说是在秋言脸上抚摸了一下，与玄鳞捏秋言相比简直可以说是温柔了。

“为什么对清灵山这么执着？一开始要留在这里，甚至不惜立下血誓，后来又要保护这里。这里是有什么特别的吗？”秋言思来想去，也想不出来清灵山到底有何独特之处，能使这位行事至此。

岑霄好像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一样，他眼睛眨了眨，说道：“一开始或许是因为我在这里丢了我的刀，所以总要想个办法留下来。后来，倒是确实发现，清灵山宝地是有宝藏的。”

秋言瞪圆了眼睛，这是原游戏中没有的，清灵山别说宝藏了，连掌门是一只失了神骨的玄武神兽都没有说明。

她认真地听着岑霄的每一句话，圆滚滚的眼睛与她一贯冷清的气质有些相违背，岑霄看着她，感觉就像是看到了一只猫，平日里高冷地旁观着，却在意想不到的时候，漏出圆圆的眼睛，好奇张望着世界。

岑霄的声音是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温软：“清灵山的宝藏，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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