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灵15

“对不起师父。”提及玄鳞的伤心事，秋言忍不住道歉道。

“又不是你的错。”玄鳞倒是十分淡定。

“师父，谢长安……前辈怎么会在此时前往清灵山？是不是因为我们把韩宿放出来了？”秋言思及前后，只能想到这一件事。

“不止如此。谢长安野心极大，我当初认识他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后来会发生这些事。他此次前来清灵山，原因有许多，以我对他的认知，韩宿可能是其中之一，你我也是。”玄鳞对着秋言笑得有些歉意，“说来应该我向你道歉，是我将你牵扯进来了。”

“师父！”秋言有些着急。她见不得玄鳞如此表情，一副愧疚至极的样子，“我是师父捡回来养大的，若没有师父，我早就不知命丧何处了，怎么会因为师父受牵连。”

玄鳞摆了摆手：“此事却是我的不对，当年我赠与谢长安的师弟尹长风一把剑，后来此剑断裂，被我托涯先生修好以后，赠与你。我当时不过是想，此剑是我能做成的，最厉害的一把剑。那时我初遇尹长风，他还没有自己的本命剑，我便尽了全力做这把剑，后来捡了你回来，也希望能给你最好的。可惜月姬神已经失踪太久，我失了神格，也再难见到雪漫天，再也难打造这样一把剑了。”

秋言心下生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暖意。

自母亲离去以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

她看着玄鳞长发被高高束起，像是清灵山种种清规戒律一样的严肃，但是她温柔的神情，就像是她一次次触犯规则时，玄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小小放纵。

秋言有一种莫名想哭的冲动。

“话说回来，”玄鳞突然说道，“你就没有好奇关于我的事情吗？”

“似仙似妖之鳞。师父是玄武吧？”秋言虽然说着问句，但是语句中却有着莫名的笃定。

“哎？你猜到了？”这下换做玄鳞惊奇了。

“嗯，猜到了一些。”秋言笑了笑，有些安抚的意味。

“若不是生来便是玄武，我怕是早就死在谢长安的手里了。当年他那几刀可没有任何留情的意味。”玄鳞说道这里，声音中透着冷意。

“师父当年是不是，就是被蝶隐踪救了？”秋言想起幻境中的事情，问道。

“是的。当年小风突然找来，我本来以为自己至少要被雷劫劈回原型几百年，结果小风趁着雷劫之前将我带走，那时我经脉尽断，身上已经有许多地方显出原型，脸上这里都是鳞片。但是小风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问，就带着我去了蝶隐踪。当时我想了很多，还是选择不将小风和蝶隐踪牵扯进来，于是我不告而别，却没想到，小风也因为我入了蝶隐踪。”

“原来如此。”秋言心中一直隐隐猜着的那个想法终于得以被验证。

“所以我才说，谢长安此次前来的具体想法我也不能确认，只能给他一个下马威。当时言素心在剑中觉醒，你们引来天劫，他也有可能是因此而来。言儿，我们仍是不能掉以轻心啊。”玄鳞望着一池的红枫，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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