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言的木系术法并不十分精通,实战更是少,本就是以治疗为主的术法被她用之如此,至少是已经尽了秋言的力。
就在她打算再来一击时,谢长安突然瞥了她一眼。
只一眼,秋言口中念着的术法就全然被打断。
那一眼似乎带着某种威压,让秋言整个人与她的黑木一样不由自主地战栗了起来,那种被高位者注视的恐惧,有种撼天动地的错觉。秋言几乎要本能地落下泪,她甚至有想跪下的冲动。
秋言不敢置信。
怎么会如此!
空气中的氛围更加凝滞,秋言知道是谢长安的手段,只是这种灵魂深处的趋避,让她难以抵挡。四肢百骸都充盈着一种痛感,像是有什么要将秋言撕碎一般,她感觉自己的口鼻流出了鲜血,只是她连抬手擦一下的能力都没有了。
“噗”。
一只碧绿的小花从秋言铺了一地的月姬草中生出。
这一朵小花在黑色又妖异的月姬草里几乎难以让人察觉,但是就像是一只灌满了水的皮囊,被一根针戳了一下一样,那种无形的施压瞬间消失。
“我说,够了。”
阿阮的声音响起。
秋言瞬间觉得那股威压消失了。
一口血从秋言口中咳出,落在那朵碧绿的、不起眼的小花身上,小花簌簌抖动着,像是在心疼。
秋言看到阿阮从自己身后走了出来,每走一步,他足边都开满了那种绿色的小花,像是一条焦土之上唯一的生机。
秋言与阿阮的对面,是被秋言击倒的众人,他们彼此搀扶,医治着,唯一站在他们面前的便是谢长安。
阿阮手中握着尹长风的剑,一双兔耳竖的笔直,昭示着他妖族的身份。
不知是不是错觉,秋言感觉谢长安在看到阿阮手中剑时,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随即便恢复如常。
阿阮对谢长安说道:“放了言儿,我随你们处置。”
“师兄不行!”秋言有些急迫地扯上阿阮的衣角。
阿阮这次没有回头,而是直直看向谢长安:“放她走。”
谢长安笑了笑:“与我讲条件吗……”
他目光落在阿阮的剑上,突然低喝道:“你还不配!”
他话音落下的同时,空气中凝出万千道冰箭,万箭齐发冲向阿阮。
阿阮反应也不慢,剑尖一抖,一道剑光斩向冰箭,将近身的那些悉数折断。 秋言见机,赶紧又唤出一根枝丫,那根枝丫扭动着,将刺向阿阮的冰箭尽数挡住。
谢长安并无怎么动弹,又是许多冰箭杀向阿阮。
这一次比之前更要汹涌,秋言几乎是尽了全力,仍是让几只冰箭刺伤了手臂。
阿阮也没闲着,剑光此起彼伏,一时间,竟是与谢长安打了个平手。
秋言心下着急,她木系灵力支持不了多久,本体的水系灵力又用不出来,只能守着阿阮静待时机。
谢长安一直在盯着阿阮,不知想些什么,秋言心下一喜,眼看着谢长安似乎有些走神,赶紧默念口诀,一只极细的枝丫悄无声息的伸向谢长安身后。
“唔!”
一道皮肉被击破的声音响起,随即便是一声连痛哼都来不及发出的声音。
秋言的口诀念到一半,她呆住了。
她身前的阿阮不再挥动着利剑,一道纯黑的利箭从他前胸穿过,只给他身后的秋言看到一个漆黑的沾染着鲜血的箭头。
阿阮的身体缓缓向后倒下,秋言感觉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从心脏处瞬间荡开。
“师兄——!!!!”
木系灵力鼓荡,将周围所有的冰箭全部震开。
秋言跌坐在地上,怀中抱着还睁着眼睛,但却已经完全没有生命迹象的阿阮。
“师兄……师兄……”秋言声音颤抖着,几乎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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