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穹道:“有是有的,但是他们不太顶用,都没能看出来那些人究竟怎么了。”
秋言惊奇:“是什么疑难杂症吗?”
川穹摇摇头:“不知,今日来了许多病人,皆是咳嗽,脸色苍白,但是脉象却像是中毒……”
他话音刚落,秋言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
这症状倒是与昨日那人兄长的一样!诅咒竟是传染地如此之快!
秋言眼眸一转,道:“川穹你先下去,尽量不要接触到那些人,我稍后就到。”
川穹年纪尚小,不疑有他,点点头便离开。
门被川穹从外面刚一关上,阿阮猛地掀开床帐。
“师兄!”秋言面色凝重,“这可是……”
“多半是了。”阿阮一双红眸中风云涌动,他二人想到一处去了。
果然妖族的报复没有那么简单,只一日,便多了数位受染者。
阿阮动用妖力,似乎想要将自己的眸色与兔耳压回去。
秋言只见他身上一道淡色的绿光萦绕了半周,便消散于空中。
兔耳仍在,眸色依旧。
“不行,我还是变不回去。”阿阮皱皱眉。
大概是蛇妖的诅咒使得他也深受影响,眼下仍是无法恢复人形。
楼下的吵嚷声似乎已经传了上来,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阿阮信手一挥,秋言见过的那道披风便出现在阿阮手中,阿阮将其默默披上,然后又不知从哪变出了一条同色的黑带子,反手用带子将眼蒙住了。
“师兄你这样看得到吗?”秋言伸手在阿阮眼前挥了挥。
那条黑带子看似密不透风,但是阿阮却隔着它,准确无误地捉住了秋言的手:“我幻化而出的,我自然看得到,小言儿不必担心。”
“师兄你打算这样下楼?”秋言皱了皱眉,仍是觉得有些不放心。
“是,妖族的诅咒是致命的,不死不休。我不能放任它在城中四散。”阿阮那双血红的眼睛被蒙住,似乎又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医生。
秋言咬了咬下唇,思忖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可是师兄,你终归是妖,而染病的是人,救他们耗费心力妖力,真的值得吗?”
阿阮露在外面的唇微微勾起,是一个微笑。
他道:“我是医生,自然不能见死不救。况且,伤我族人的是修仙者,与平民百姓毫无干系。他们终究是无辜的,诅咒无法分辨哪些人手上沾了妖族的血,我却可以。”
秋言叹息道:“那我能有什么帮得上师兄的吗?”
阿阮道:“当然有。我现在这个样子虽然是看得见的,但若是不想引人怀疑,我最好假装看不见。所以写药方一事还需师妹代劳了。”
秋言点点头,看向布条之后阿阮双眼的方向:“师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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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隐踪楼前果然排了长队,都是来寻医问药的。
川穹听话地站在柜台后面,本来就不大的脸上蒙着一层布巾,只剩一双大眼睛露在外面叽里咕噜地转着。
秋言搀扶着假装看不见的阿阮下楼时,就听到川穹翁里翁气的跟病人解释着:“我最近有些感冒,怕传染与病人,才会蒙面的,阮大夫一会儿就下来了,不要急不要急。”
那位站在川穹身前的病人听了,一阵剧烈的咳嗦,听得秋言心惊。
排队的病人中有人眼尖看到了阿阮,高声道:“那是不是阮大夫来了?”
“看着身形像是,阮大夫怎么穿成这样?”
“应该是了,看他边上那个小姑娘,之前一直是寸步不离阮大夫的。”
人群顿时变得闹哄哄的,眼看着队伍就散了。
阿阮朗声道:“别急,大家先听我说。”
他声音不大,可能是因为加持了妖力,十分清晰,又有让人忍不住听话的臣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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