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回头,就见到阿阮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只是那人似乎并不信任阿阮,上下打量了阿阮几眼,粗着嗓子问道:“你也是个大夫?”
阿阮行了一礼:“久居深山,对医术略懂略懂。”
那人想了想,大概是觉得看看药方并无所谓,便从怀中掏出一张纸。
那张纸被男人折叠安妥放好,一看便知,那人曾经十分信任这张药方,生怕破了损了。
阿阮接过药方,细细看了片刻,突然皱眉,道:“老先生之前是否时不时头疼,还有恶心的症状?”
那男人一愣,似乎眼中又有什么希望的火光燃起,赶紧点点头,连语气都变得恭敬起来:“是的大夫,我爹究竟怎么了?”
阿阮认真道:“这药方前半段是对的,后半段却是胡编乱造,甚至还多了一味有微量毒量的药。若是对症下药,这毒可救人,若是常人吃了,便要如地上这位老先生一般不省人事了。”
那男人眼睛一红,眼泪掉了下来:“先生,先生可能救我爹。”
阿阮对他安抚一般笑笑:“莫急,我给你开两副药方,先服第一副解了那味错药的毒。等老先生醒过来,再用第二幅,治他那头疼的病。”他说着便走进柜台,提笔开了两道方子,先后递了过去。
川穹在一边看着,在阿阮写完第一道方子时,便转身跑去柜台中取药。他手脚极为麻利,在阿阮刚吹干第二幅药方时,便已经开始起炉子煎药,一时间屋内药香更为浓重。
秋言顺着阿阮的意思,指挥着老人的家人将老人家扶到可以仰卧的地方,然后倒了些去火的茶水递给几位,那些人对阿阮似乎还有些将信将疑,但也不好对秋言一个小姑娘说些什么,只得静静等着。
那男人对阿阮谢了一声,然后也回到老人身边守着。
看热闹的人群并未散去,大家都在静静等着想看那位老人到底会怎样,也有几人挤开人群,想要阿阮也给他们看看病,阿阮含笑应下。
一时间,屋里问诊的、看病的、煎药的、等候的,皆无多余声响,楼里又安静了下来。
约莫过了半炷香时间,阿阮面前的病人都已经看完。他起身活动了几下筋骨,恰好川穹为那位老先生煎药回来,众人的好奇心瞬间转移了过去。
老先生的儿子接过药,一勺一勺为老先生喂了下去。
一碗药见底,老先生青白的脸已然有了血色,阿阮过去看了看,思忖片刻,从袖间摸出个瓶子,从里面倒出一粒雪白的丹药,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给老先生喂了下去。
那丹药似乎十分灵验,过了不久,老先生竟然恍恍惚惚睁开了眼睛,虽然目光依然有些浑浊,但是至少人是清醒的。
那男人赶紧迎了上去,十分激动:“爹!爹您终于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那老人家张了张嘴,似乎说不出话。
阿阮在一旁解释道:“老人家本就体虚,又中了毒,刚刚解毒以后,我那丸不过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补药,只能帮老人家扛过这阵提前醒过来,老人家的身子还是很虚弱,莫要急着让他讲话。”
那男人忙不迭点头,眼泪顺着脸往下流,十分激动。
人群也窃窃私语,终于有人摁不住好奇心,问道:“大夫,您一般在哪坐堂问诊啊?”
阿阮回过头,还没来得及回答,又有一人惊呼:“嗨!我还说呢,哪家大夫医术这么高强,这不是阮大夫嘛!”
“阮大夫?”
“是啦,就是这蝶隐踪楼主尹大夫的师侄,前蝶隐踪楼主阮老先生的得意弟子,每月初一到初十都会在这蝶隐踪里坐堂。”那位认出阿阮的人有些得意,忍不住说道,“上次我腿断了,就是阮先生给我接的,一点都不疼,好的特别利索。刚刚人多,没看到正脸,就是阮先生,我不会认错的。”
阿阮对着那人点点头,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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