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言点点头,手脚麻利地做着。
她按照吩咐做好时,阿阮已经剃了兔子腿上的毛,正好接过秋言的药,摁在伤口上。
那兔子似乎有一瞬间激灵,一双兔眼睁得很大,随时要逃走的样子。阿阮眼疾手快,一手轻轻按住兔子,一手抚摸着兔子的耳朵,温柔低语着:“别怕,别怕。”
那兔子被安抚住了一般,竟然真的放弃了挣扎,在阿阮手下从瑟瑟发抖又恢复平静,最后竟然眯上了双眼,十分安心的模样。
秋言看着惊奇,忍不住道:“阿阮师兄,连兔子都喜欢你。”
阿阮一边抚摸着兔子有些受内伤的耳朵,一边笑着:“兔子自然是喜欢我的。”
天麻在一边忍不住小声咒骂:“呸,不要脸。”
秋言愤怒地看向他,正要说什么,就被老先生截胡了:“天麻。”
天麻转过头,不甘不愿道:“师父什么事?”
老先生摇摇头:“天麻,我且问你,今日的医书你都背会了吗?”
天麻支支吾吾,不敢言语。
老先生又问:“那,安排你晒得药草,可曾晒过?”
天麻忍不住道:“我这不是,去给小师妹捉兔子了吗?”
老先生气地直吹胡子:“书也不背,药也不晒,一日日游手好闲。况且这兔子伤得如此重,这是你小师妹想见到的吗?”
天麻声音更大,仿佛气急:“你们一个两个都指责我!师父你偏心阮师兄当我看不出吗?同样是你徒弟,就因为他跟了你的姓,你就处处偏袒他,连教他的医术都比我多!出门义诊,净让他出风头了,我学与不学又有何用?。”
老先生气地发抖:“我教你们的都是同样的东西!你师兄背书采药之时,你在何处!”
“我在何处?”天麻振振有词,“我自然是要做我的事。”
他转过头去对着秋言,脸上表情狰狞:“师父喜欢这个阿阮也就算了,连小师妹也喜欢!我费劲心思,不就是为了去找东西讨小师妹欢心吗!到头来你们一个两个都指责我,凭什么!”
“你!你!”阮老先生被气得够呛,话未曾说完,天麻便拂袖而去,头也不回的走了。临到门前还解气般踢翻了一筐药草。
秋言望过去,那药草筐的边角处插着几朵白花,一看便可猜到是秋言的。
阿阮摇了摇头,寻了个干净得矮筐,取了些柔软的干草,里面放置了几棵安神的草药,然后便将兔子放下。那兔子在临时搭建的窝中嗅了嗅,然后窝成一个绒团眯起眼睛,不一会儿便睡得安详。
他走到阮老先生身边,阮老先生还在气得发抖,阿阮抚了抚他的背,然后道:“今日之事,师父莫要生气。”
秋言也跟着道:“师父莫要生气。”
阮老先生摇了摇头:“唉,搞不懂,搞不懂。”他说完,像是十分疲倦一般,拂开了两位弟子的手,一步一步蹒跚着回了房间。
秋言望向阿阮,有些不知所措。
阿阮冲她安抚地笑笑:“师妹莫要担心。”
秋言反应极快,她道:“他总是这样吗?”
阿阮垂下眼睛,似乎继承了阮老先生的疲惫:“之前都是趁着你不在的时候罢了。想来他本是不想你看到他这样的。”
秋言道:“早知道反而更好。”
“知道了他便肆无忌惮,更变本加厉了。”阿阮道。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秋言不解。
阿阮回忆了一下,垂下眸子:“大概从来便是如此。以前只是抱怨说觉得师父教给他的和教给我的不同,后来慢慢地,觉得所有人都对他不公。”
“可明明是他自己不对。”秋言忍不住道。
“或许……是我不对吧。”阿阮突然说道。
秋言迷惑的望过去,阿阮却挪了目光,移到了墙边死里逃生的兔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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