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试探

自姜初霁离开几天后，萧若风心中似乎一直压着块大石头，他有太多疑惑了，而且，之前一些说不通的事情，在她出现后，似乎一切都完整了。

几天前，他去查阅了朝堂卷宗，发现有关青阳大长公主的消息几乎一无所有。

唯一的猜测与之有关的，便是当朝太后义女，萧蔷。

关于西凉灭国，更是只字未提。

整个天启，能解答他这个疑惑的，怕是只有自己的师父了。

隔日他提了好酒，登门拜访了李长生，这次运气不错，居然碰上了。

换往常估计得碰好几次巧。

李长生：“你这次来，怕不是单单送酒这么简单吧。”

什么心思都瞒不过师父，萧若风点点头，虽然他原本就没想拐弯抹角。

萧若风：“朝中有一方派系，势力颇大，名青阳派，我原以为这青阳二字并无什么含义。”

眼见李长生酒杯里的酒见底，萧若风伸手满上。

萧若风：“可我前几日去查阅宗谱，这青阳，怕不是姜初霁的生母，长公主萧蔷的封号，青阳。”

李长生：“你怎么不觉得是影宗，洛青阳的青阳？”

李长生轻笑出声，将杯盏中的酒一饮而尽。

萧若风：“师父。”

李长生：好了好了，原本学堂人不言朝堂事，可既然事关初霁，那便同九皇子殿下讲讲。

李长生望向远方，思绪似是飘回了很久以前。

李长生：“二十二年前，天降大旱，庄稼颗粒无收，北阙，南诀又来犯边，当时北离境内，民不聊生。”

李长生：“青阳公主萧蔷，是太后义女，当时的破局之法，唯有一条。”

萧若风聚精会神的听着，这一切都是卷宗中未曾记载的。

二十二年前的那场旱灾，后世并未提起，萧若风对此也并无记忆，前几天调查，当年的官员大都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查无可查。。

李长生：“西凉国君仰慕青阳公主多年，听闻此事，愿出兵出粮，所求，便是求娶青阳公主为妻。”

李长生：“一年后，西凉太子姜安却出生，此后又三年，姜初霁出生。”

萧若风摇摇头。

萧若风：“若只单是如此，怕是不至于青阳一派势力如此之大吧？”

萧若风：“他们之间，似乎联系密切，却从不站队任何皇子，尽心辅佐君王。”

李长生淡然笑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李长生：“跟你说过了，初霁跟青阳一样，都是很好的人。”

李长生：“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李长生：“至于初霁的事，她不说，我也不会多嘴什么。”

萧若风：“我明白了师父。”

李长生：“你明白什么明白，陪我喝两杯。”

闻言萧若风眉头紧皱，身体往后靠了靠。

萧若风：“不要了吧。”

萧若风再三推阻，拗不过李长生，喝到不省人事，被府中人掺了回去。

李长生看着自家徒弟，笑笑。

李长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李长生：“青阳，你生了个好女儿。”

他倒了杯酒，举杯对明月，敬故人。

李长生：“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啊，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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