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云这一手打了个空,她很快稳住身形,几乎没有迟疑地再次攻上上神倾。
她的身法极快,比之前和忘尘对招的时候还要快。高台之上只能依稀看到两抹白色的身影你追我赶,时不时有灵力涌动,剑光闪烁。
忘尘一边在那无名男子的帮助下调息,一边旁观着战局。
执镜使的力量本就不容小觑,眼下看来,此前揽云在与忘尘的对招过程中,甚至有所保留。她此时此刻所爆发出来的,力求弑神的身法与灵力才是她真正的实力。这样快的速度,让疲惫的忘尘已经没有办法捕捉到两人的身影,只能感受到可怕的威压彼此倾轧,你争我夺,有足以毁天灭地能力的灵力在压抑着,一阵阵荡漾开。
须臾,但是在上神倾与揽云的较量中,两人中已经有了占上风者知晓了对方的底细。
待到风云既定之时,忘尘已经稍稍回复了些体力,高台之上两位彼此争斗的掌权者也停下了动手,彼此对视着。
上神倾神色未改,依旧云淡风轻。这一场争斗甚至都没有能够让她覆面的白纱有所起伏。
而另一人就明显没有这般好运了。
上神倾刚刚并没有对她动手,仅仅是躲避。不,与其说是躲避,不如用逗弄更加贴切。她没有动手,只是躲闪着,等待着揽云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宠物,一次次奔着她而来。她只是侧了侧身子,仅此而已,却已经让揽云几乎筋疲力竭。
揽云的脸色变得苍白,她心中也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更有天。
作为寒山的执镜使,她可以凭借种种力量暗算观微,除掉离落雪,重伤忘尘,但是却没有办法动眼前这位上神倾分毫。
她一如她的名号,从高天降下的神明,不染凡尘,同样的,凡间俗世也伤不了她分毫。
上神倾依旧是温和着一双漏在面纱之外的眉目,可是她却在一步步走向揽云。与此同时,一把寒冰凝成的剑出现在她手中:“若你自戕于此,我会完成你的心愿。”
上神倾如是说道。
她还是那样一步步走着,却更像是死亡地逼近。
揽云的手在颤抖,在如此实力悬殊面前,她除了后退躲避,几乎无能为力。
只是她依旧不肯认输,她怒吼道:“凭什么要我自裁!我已经是执镜使了!你要我死了,这天下又要如何?”
上神倾并没有停顿:“这天下会迎来它应得的执镜使。”
应得的……执镜使……
揽云下意识看向一旁依旧不知生死的离落雪。
她才是这世界,应该得来的执镜使。
“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决定,干脆就杀了我啊!然后让你们想推上去的人做执镜使便好啊!要我自裁?做梦!”揽云啐出一口血沫。
她其实已经明白过来,自己现在是强弩之末。刚刚在和上神倾的斗争之中,她拼尽全力,甚至不惜损毁自身的修为也要拼命。而这行为的代价,便是她的五脏六腑都受了极重的伤。
若无奇迹,她怕也活不长久了。
意识到此,一种悲凉之感油然而生。她这一生,杀了观微,强行成为执镜使,以自己之力改写自己的命运,也敌不过神明的一念之间。
这些高天之上的神明要她生,她便生。
要她死,她便必须去死。
至于那从来都是坐享其成的离落雪,永远都可以双手不沾鲜血地将众人所艳羡之位收入囊中。
凭什么……
这一念头不过一瞬,揽云便裂开嘴一笑。
“要我死?即便是我死了,我也不会让你们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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