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管事的面如死灰,而苏怀羽心中其实也不是如她面上那般安心的。
她与南家并没有什么太深的交情,她母亲的娘家该是也没有的。而南家与磐国之间的关系,与苏耀阳之间的关系,她也只是看个表面。这南之玉是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还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甚至还带了兵马过来。
每一个问题对于苏怀羽而言,可能都是致命的。
"羽公主若是不嫌弃,不知可否赏脸,与在下闲聊几句?"南之玉看了一眼里屋,意有所指。
苏怀羽心道,左右也是在这里了,她和南之玉动手,未必会输。而外面那些从过军的人若是发难,她院中藏着的人也跑不了。
她现在是受制于人的情况,几乎没有什么可选的。
"走吧。"苏怀羽站了起来,将后背留给南之玉,一副信任的样子。
南之玉随她走进了屋中,反手关上了门。
外面的这些地痞见已经没有人管着他们了,便想着趁机开溜。没想到前脚南之玉进屋,后脚他带来的那几个侍从就进来,面无表情的将他们捆成和之前几个被扔进来的人一摸一样了。
甚至连塞进嘴里的抹布都是统一的布料。
最后还派了两个人一左一右守着门,宛如俩门神,威严肃穆。实打实的战俘待遇。
那群地痞流氓又不是没有脑子,他们可太知道了,这些从军的他们惹不起。
于是他们那点花花心思现在全都熄了。老老实实蹲着,等待着生死不明的未来。
那一边,苏怀羽和南之玉进了屋子。
南之玉率先开口道:"羽公主倒是对我信任。"
苏怀羽笑了笑,倒了两杯白水。
"村中贫穷,连粗茶都未曾备下,南小公子不要怪罪我招待不着。"苏怀羽说着将一杯白水推了过去。
南之玉接了,当着苏怀羽的面喝了下去。
"以我现在的情况,能喝得上这样干净清冽的山泉水,也算得上是一种福气了。"
南之玉如是说。
他俩这一来一往,算是对对方信任的试探。而这试探的结果显然双方都很满意,至少在合作上,两人算得上是坦诚相待了。
"我也不和南小公子客套了,我很想知道,我这隐姓埋名这么多年,昨日才在这不知名的山村之中暴漏了身份,怎么不出半日,南小公子就来了呢?"苏怀羽道。
南之玉也不是个矫情的人:"不瞒羽公主,公主您的消息并非是我们南家的人寻到的,而是,留在恒城的那位上神倾让我来的。"
上神倾?
苏怀羽至今都未知这人究竟是敌是友。
南之玉继续道:"羽公主也莫要以为南家还是之前的南家。只是这一处消息闭塞,所以还不曾知道,苏耀阳发难南家,南家的人都已经逃了。"
苏怀羽一挑眉头。
这倒是在她意料之外。
"苏耀阳想在恒城修建一座祭天台子,人手是招揽得各处穷苦百姓,而钱,他竟是想从军费里省。说磐国已然强大,周围小部落早就不足为据,于是开减军费。我祖父和兄长自是不同意,几次要求苏耀阳收回成命,无果。"南之玉顿了顿,"于是,他便派人来找南家的茬,害得老太太病倒。我兄长终于忍不住,强闯进宫中去。他未曾穿铠甲,亦未曾佩剑,却被污蔑是要弑君,下放牢狱。"
南之玉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南家被围困,祖父让人带我与祖母先走。就是在这个途中,我遇见了那位上神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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