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怎么着,这天就不好了呢?”一个穿着管事模样,可是看面相流里流气的男人,用草根剔着牙,晃晃悠悠往着休息的草棚里走过来。
休息的草棚里有男有女,男的多是些读书人,或者是身体瘦弱、带病甚至是残疾的,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疲倦的目光中现在又多了一丝恐惧。
那些管事模样的人横冲直撞往里面走,眼睛都不往地上看,踩到了别人还要啐一声。
苏怀羽眉头皱了起来。
寒山的执鞭者也在苏怀羽附近休息,见了这状,气不打一处来,登时也站了起来,呵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你们这又是哪根葱,哪根蒜,上我们地盘来我们头上拉屎了啊?”管事者也语气不善。
执鞭者们毕竟是从寒山而来,即便对于寒山的其他弟子,他们不够有礼,缺少了些教养,但是比起山野流氓,可好了许多。
“你且瞧清楚了,这里是我们负责管的。我们是寒山来的,寒山你懂吗!”执鞭者中的一人站了出来,下巴高扬着,都不屑于正视这几个人。
“哟,寒山?惹不起惹不起……”管事里面为首的一个阴阳怪气道,他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然后哈哈一笑,“不过,哥几个看起来倒不像是寒山的,像是后山的。”
“哈哈哈哈哈哈!”他身后跟着的那些管事的顿时都笑做一团。
“你们!”执鞭者被气得脸比鞭子还红。
苏怀羽发现了,他几次握紧了手里的鞭子,然后又放下。
她知道他们有所顾虑。即便是再嚣张跋扈的人,他们之前也见识过这鞭子的可怕之处。寒山弟子们经年累月的修行都承受不住这鞭子,若是抽在了这些普通人身上,这些人得当场丧命。
“哟哟哟,怎么?想动手?”管事的看出了执鞭者们想动手又不敢的心理。这些人最会察言观色,什么样的人好欺负,什么样的人能欺负,欺负什么人能够立威,他们早就知晓个透彻。想给寒山来的人一个下马威,想让现在这些被召集来的人知道此处应该听谁的,他们有一个一举两得的手段。
也是他们现在正在用的。
那为首的管事突然发难,狠狠推搡了一下站在最前面的执鞭者。
执鞭者没想到会有这一出,一时不察,竟是被推了个趔趄,要不是后面的人扶住了他,他当即就得摔在地上!
“你们!”执鞭者很快反应过来,手上的鞭子被捏的嘎嘎作响。
“兄弟们上!”管事一声令下,这些个地痞流氓们反应极快,上去先是夺了执鞭者的武器,然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事情变故太快,那些执鞭者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人拽去了鞭子。
红色的鞭子是执鞭者唯一能够依靠的力量来源,被夺走的瞬间,这些六神无主的人心下一慌,接着就是狠狠挨上了拳脚。
周围本来静默无声围观的人们悄悄往后躲着,生怕被谁打着撞着。毕竟不管是执鞭者还是管事,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
“够了!”苏怀羽喊了一声。
然而在这场混战之中,她的声音极为无力。
“我说……”苏怀羽的耐心几乎到了极致,尤其是她眼看着其中几个扭打的在一起的人挤到休息的人群边上时。
苏怀羽顺手捡起掉落在手边的红鞭,扬手轻轻卷起混战中刚刚第一个出手的管事,接着那鞭子便将管事的拉了过来,狠狠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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