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事和朱管事都倒在了地上,手脚发软,动弹不得,连舌头无法支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张管事心有怨气,但是偏偏现在他不知道那两个女人到底是在何时何地做了手脚。分明他都没有见到刘管事和朱管事与她们两人有接触,她们是如何下毒了呢?
“别想了。我们家小姐可跟你们不同,尽用些上不得台面的药。”芍药的鼻子里哼出一声,对这将军府的管事不屑一顾到了极致。
龙芮也不紧不慢道:“且等着小莲姑娘将药带回来,给将军喝下去吧。”
张管事别无他法,只能干等着。
一屋四个人,三个人都在等待时间悄然过去,唯有一个人不同——胡将军。
他疯了以后不比从前,什么都不懂,如同刚刚开智的孩童,睁着一双天真愚蠢的眼睛,到处看着,似乎这天下所有东西都能引起他的好奇心。甚至于是龙芮刚刚喝过的茶杯,他都用一种渴望的眼神看着,就差没有趁着别人都不注意喝上一口了。
芍药发觉了这位孩童将军的不对劲,生怕他再惹什么乱子,于是注意力也一直在他身上。
“芍药,左右你也无事,把这个搓成小点的丸子,让他吃了吧。”龙芮从怀中掏出一丸药,递给了芍药,“免得将军再跑远了,去了雨里或者再摔着,你我担待不起。万一这位管事趁此发难,要扣留你我姐妹,我们可就连哭都没有地方哭了。”
“好。”芍药应下。
张管事看着那丸药,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张管事好奇?”龙芮笑着问道。
张管事自然不能说,他既是觉得这药是毒药,怕这两个女人毒害将军,毕竟将军得活着他才能从将军身上捞着油水,才能借着将军的头衔成为踏板,飞黄腾达;而另一方面,他又在想,这不知名的药是否会是解药。
他只能道:“到现在两位姑娘都没有报上名号,让我怎么能相信你们喂给将军的不是什么毒药?”
“原来张管事只是好奇你我姐妹叫什么啊……”龙芮笑着摇摇头,似乎觉得张管事这一借口虚伪到可笑,“也是怪我,急着过来给将军看病,忘了这些礼数了。”
她说罢冲一旁点点头,于是芍药自然而然接上:“我家小姐名叫,花瑞,师承寒山的药师,本是在山林之中隐居,此番听闻大忠臣胡将军身患奇病,不由得心中悲痛,便辞了山林,远赴恒城,过来给将军治病。至于我,不过是自小照顾小姐饮食起居的仆从,我叫芍药。”
芍药的名号本就只有宁州龙家的人知晓,她随意报上倒也不碍事。
龙芮的本名自然是不能对外人说的,毕竟她曾经差点成了这将军府的夫人。于是两人在来之前商量好了,取花云寨的花,化用龙芮的名,作为新的名号。
至于师承寒山药师这件事,龙芮不担心会有人来戳穿她,即便有,她也有应对之法。
“话虽如此,我也不能全然相信你们,万一这药……”张管事絮絮叨叨又说上了。
芍药听着脑袋疼,突然喊了一声:“管事先生。”
“啊?”张管事下意识应了一声,嘴长得老大,下一瞬,他便觉得有什么东西打在他的舌根上,他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就把那打他的东西吞了下去。
芍药转了转手里的药丸,刚刚还完整的丸子现在明显缺了一个指甲盖大小。
芍药笑道:“是药是毒,管事先生亲自尝尝,不就知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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