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如阿雪所言,日子还长。
最明显就是体现在,接下来的几日里面,平江城处处可以听见,今日乱月国师去了这家酒楼,喝茶听曲,那日乱月国师去了某某处,吟诗游乐。
当年那位写出千古名句的诗人吸引了无数的文人墨客到平江,直到今日亦是如此。只不过最近的墨客文人们似乎还有了新的目标。除了前往之前前辈们去过的地方进行赏景,留下些穷酸迂腐的诗文之外,还以能见到乱月国师为荣。
毕竟也是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人,加之乱月在成为国师之前曾经四方游历,所见所闻,言行举止,都让那些文人甚是赞叹。
于是现在平江城大热之事已经不是哪位才子又写出新的文章了,而是乱月又去了何处,见了何人,说了什么话了。
这些事情传到苏怀羽和阿雪的耳中,阿雪无奈笑笑:"他到真是悠闲啊。"
苏怀羽也不可置否。
和她俩的纠结比起来,乱月的生活可当真是无忧无虑了。
因为乱月的到来,苏怀羽这几日可全然算不上是睡了好觉。即使阿雪已经劝过她了,但是苏怀羽也不能做到完全释怀。
而阿雪也因为提防着乱月,并没有出去采药。
别人不知道,苏怀羽却是清楚不过了,人断了手脚便是连走路都费劲的,岂能如阿雪这般活蹦乱跳,上山采药?简直天方夜谭。阿雪之所以可以,正是因为她的药草都是以术法采集的,即便苏怀羽没有亲眼看到那个场景,亦是能猜出几分的。
天色快到中午的时候,老刘吭哧吭哧地又来了。
"老刘,又来抓药呀?"阿雪笑眯眯招呼他。
"嘿,没大没小的,你这个岁数的小孩,喊我一声刘伯伯都不过分。"老刘佯装生气瞪了阿雪一眼。
不仅阿雪完全没有在怕的,苏怀羽也是知道老刘不过是在和阿雪闹着玩。
老刘在平江城说不上多富贵,但是日子过的还是很滋润的。他妻子离世得早,养了个儿子岁数要比苏怀羽和阿雪大上一些,现在正四处走南闯北做些小生意,常年不在家,于是老刘就只能和街坊邻居们四处走动,唠唠家常,让日子有些生趣。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这个人脾气架子是完全没有的,而且他与阿雪莫名合得来,本来就是药铺的常客,最近更是因为阿雪不出门采药了而变成药店里除了乔翎、小阮和阿雪、苏怀羽以外的常驻第五人了。
小阮依旧过着以前的日子,见了老刘也就是点头打个招呼,将药递上,便转身又去忙了。老刘看着小阮,忍不住说了一句:"我总得小阮太沉默了,怎么好好的孩子不爱说话呢?"
苏怀羽之前也对小阮有所疑惑,但是相处下来知道小阮并没有什么身体上的缺陷或者问题以后,她也不好过分追究。
阿雪适时岔开了话题:"我以为老刘伯伯你是来看我的,原来是看小阮的。"
"你这丫头恁没良心啊。"老刘哼哼着,从袖中取了张纸,炫耀一般,"看看,这是什么?"
苏怀羽和阿雪凑过去定睛一看。
不过是一张宣纸,上面以清隽的字体题了一首诗。
"这是……"阿雪不解。
老刘挺直了腰杆:"这是乱月国师写的!果然那日在城门一见,便知晓我与国师有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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