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嗔和忘尘齐齐看过去。
忘尘脸上错愕惊恐的表情让阿雪憋不住笑出声了。
不仅是忘尘,连一向冷静的无嗔都十分难以理解阿雪刚刚的想法。
阿雪解释道:“我可不是要去趁火打劫什么的。这时候寒山上下的调动增加,我可以趁机混入寒山的弟子之中,帮你们找找那个所谓的你们失踪的师父。”
“你见过我们师父吗?”忘尘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阿雪十分理直气壮:“自是没有的。”
“没有你也敢……”忘尘一脸无奈。
阿雪道:“我既然揽下这个活,当然不会什么准备都没有。至少我也是见过那位幻化成和你们师父一样的观微师叔吧?”
那是了,观微自阿雪上寒山以来,一直以观玄的面目示人。因此说阿雪完全不知晓观玄的模样,也是不合适的。
只是忘尘还是有些犹豫。这样会不会太大胆了些?
“好,就依阿雪姑娘的吧。”无嗔突然道。
“师兄?”忘尘错愕。
无嗔垂下眼眸:“我们都是想尽可能减少揽云长老在其中的参与,昨天一步还算是平稳,谁知道她下一次会如何做?守初长老虽然也说是愿意帮助我们,但是相对而言,我相信他更愿意听揽云长老的。我们可以合作,但是危险太大,能不用,便不用吧。”
“看来忘尘师兄还是没有无嗔师兄想得多呀!”阿雪笑着道。
她似乎已经在融入寒山弟子这个角色了,称他二人为师兄已经煞是顺手。倒是被她这样叫到的忘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汗毛倒立。
“这样说来,还是要跟你们那位可爱的阿萤小师妹借一身衣服了。”阿雪道。
“好,我去。”无嗔说着,将长发简单弄好,束上发冠,整理了一下衣着,便起身出去了。
屋里只留下了阿雪和忘尘两人。
天色依旧昏昏,忘尘看着阿雪嘴角挂着笑意,突然觉得有一丝怪异。
他斟酌着,开口问道:“关于离先生的事……你节哀……”
阿雪看了他一眼,表情没有变:“无事的,你不必担心我。鲛人一族对于生死其实不如你们人看得那般重。而且……”
她顿了顿,最后还是没有把话说出来。
她言语未尽,忘尘见她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也不好多问,这个话题不过三两句就结束了,倒是显得他这人有些自作多情地去安慰人家了。
“不过还是谢谢你。我想,离先生一定很开心你这样安慰我。”阿雪突然又补充了一句。
忘尘被她东一句西一句扯得有些发懵,只好摇了摇头:“不必谢我的。你别难过就好。”
“不难过的,他,还有我娘他们,会陪着我的。”阿雪道。
这话让她说得像是多了几分鬼气。忘尘听了又忍不住抖了抖,环顾四周。确定了周围没有什么奇怪的现象与事务存在,才多少放下了心。
现在外面的弟子依旧没有几个起床的,忘尘便趁机打了些水,回来和阿雪梳洗过。还不到寒山吃早饭的时候,即便饿肚子也只能等着——更何况忘尘现在完全没有胃口吃东西。
过了一小会儿,无嗔和阿萤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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