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看到这一幕的还有阿萤,她急忙捂住自己的嘴,不让惊呼声脱口而出。只是那双大眼睛出卖了她。
忘尘被眼前的情景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师叔,你这是受伤了吗?”怀着最后一丝期望,阿萤小声地问道。
守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反问道:“你认为呢?”
阿萤垂下头。
守初合上衣扣,声音缓慢:“正如你们所见,我和常人不太一样。”
忘尘简直想说,这不是不太一样,这是太不一样了!寻常人若是这个肤色状态,怕是早就死了。
“你想的没错,若是寻常人是我这般状态,早就入土为安了。”守初对忘尘道。
忘尘知道,自己这又是把想说的全摆在脸上了。
“我这个样子已经有很多年了。也不必大惊小怪,担忧我什么。”守初看着一边犹豫着要不要过来的阿萤,补充说道,“这也是我这么多年即便担任着执法长老,也不常出现在你们面前的原因。更多的时间,我要让自己的身体不至于腐烂。”
他在说这些的时候,无嗔也走了过来。刚刚略显惊悚的一幕他并没有亲眼见到,但是多少听到了一些内容,也不至于一无所知。只是守初的那一句“腐烂”还是将他震了一下。
守初的衣服已经恢复了原样,玄色的长衣之上,银丝勾勒的流云飞雪闪过一丝华光。他身材高挑,若只这样看来,没有人会将刚刚那具可怕的身体和这人联系在一起。
“这和你要帮我有什么关系?”忘尘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问道。
“我这副身躯,是观微在帮我维持的,但是我并不想继续了。”守初道。
无嗔听这话挑了挑眉毛,阿萤更是不认同的摇摇头。
且不论观微对其他人如何,如果真是观微帮了守初,而守初却要反过来对付观微,这未免有些恩将仇报了。
“并非是我让观微帮我维持这样的。”守初又道,“是揽云。她不想看着我死。”
守初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我与观微,本就是不和的。我幼时入寒山没多久,就被选择成为了和观微一起修行的伴读,常年被关在洞天里修行。直到有一日,观微从洞天里出去一趟以后,回来就疯癫了一样,看我的神情也变得不对劲。再后来我才晓得,他入执了。因为那一日,镜和他之间的感应消失了,他开始疑神疑鬼,觉得谁都会成为他的威胁。我首当其冲。”
“也是在那段时间里,再也没有人关着我和观微,也没有人逼着我们修行了。我本就知道自不会成为执镜使,我只是陪着观微在学那些东西罢了,当时我觉得卸下了一个很重的担子,整个人都轻松了。于是我便约了在洞天里照顾我们修行的揽云一同外出,没想到出了意外……揽云带着命悬一线的我回了这里,当时大家都说我会死,连后事都在准备了。但是当我闭上眼再睁开时,我发现我还活着,我的面前是哭红了眼睛的揽云和……和观微。”守初说到这里,皱了皱眉,“但那时的观微,已经很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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