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威马逊抱着自己断掉的左手哭喊--她为何要哭,她为何要喊?“你给我们整连接桥你自己呢?!你觉得他们会让你走开嘛?!你觉得他们会让你活着……”
“哎呀,区区身外之物,”他回过头,笑了笑--他的眉毛也染上了血红,“反正,封闭在这里不就得了!一个都带不住也不亏,带走一个垫背的就更是赚一个--这就是乐趣所在啊……”
没等他们反应,他便一把将他们推进了连接桥中。
在他被血或是泪--不不不,他不可能流泪--模糊的视线里,见得黑暗与血腥越来越少,连接桥口周围浮着封印的符文,隐约有着属于福瑞斯特的专属印记浮现,海浪般锤击着,不断地缩水着桥口。
“那么哟……哈哈!来--吧!”他大笑一声,冰蓝色的利刺喷涌而出,闪着莹莹电色,他从自己血肉中拔出一只由电光拼成的剑,斗笠与头发疯子一般剧烈摇动,于狂风中如同一只迅猛的雷箭向着那十余人爆冲过去,顷刻间便湮没在了无穷无尽的亮闪符文当中……
扑腾地站起身,他大口喘着气,着急忙慌摸了摸左大臂--还好,不是真事,还在。
这种伤自己肯定修整不好,万一是真的那就完了……
习惯性地向身旁看,嗯,挺好,她睡得还算安稳,至少没什么做噩梦所表现出来的行为……
……胸脯随着平稳而舒缓的呼吸起起落落,嘴唇在外面柔柔灯光下在淡粉之间藏了一丝洁白,脸与鼻尖泛着隐隐光泽,映着如花苞般含羞绽开的睫毛与乌黑又纤细的柳眉,覆着一层薄薄柔发……
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居然这么在意他的处刑者了。
对,他一定要时刻记得,她是他的处刑者……
他去了卫生间,打开了水管--轻轻地,从水中汇聚出了一匕刀刃,而后溶在掌心,飞速地被掌心吸收。
嗯,权当这个就是处刑工具吧,用飞刀应许能让她受到的痛苦少一些……
于是他们第二天速通完西湖之后她回到酒店后直接从下午六点如同死尸一般安详地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八点。
“诶,摩羯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昨天走那么多你居然不累嘛?”
“……没什么,可能就是我太精神了吧……哈哈哈……”他轻轻笑了笑,睡衣跟着轻笑微微抖动。
今天的摩羯居然笑了!--但是,好像看着有点反常呢,威马逊只是觉得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哎呀管这些干什么!今儿就去千岛湖吧!速通启动!
车程很远,但是在她爬上山头见得碧波千里的场景之后就没那么重要了。
是日风很大,亮闪闪发丝隐匿着亮闪闪波浪,早雾还未完全褪去,于是飞鸟破雾高歌着,在薄雾中来来回回,有些回落在了水面上休息,羽毛也同头发一起在风中飘摇,偶有天上盘旋的鹰经过,无趣地瞥几眼就缓缓飞过,但惊得树木灌丛寂静了下来,直至彻底飞远才恢复往常的叽喳与哗啦,可能天上的云团也会有这样的声响?那些如棉花糖一般的云团,胖乎乎的,笨拙地蛄蛹着,拖着自己过剩水汽的身躯……
她不由得想起来自己曾在副热带高压手下干活的时间。副高那个老面瘫从来就没对自己好过,哦,或者说就没对任何台风好过,无论是自己还是摩羯、浣熊、夏浪,就像是在糊弄自己工作一样,随便捏造一具身躯就催着他们填进去,随便让他们长长就呼唤西风带或者是冷涡来撕碎他们。那时风也是很大,但痛如千刀万剐。
手故意地探进了他的手心中,感受着他的温度。他顺势握住了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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