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87 满天飞雪

“你刚才说，我中毒了？”我坐下，感觉他的酒回口很特别，又拿杯子斟了一杯。他居然没有阻止我喝酒，这酒大概是用什么药材酿成的吧。

“水胆玛瑙之毒。”

我看李长青一眼，年纪轻轻好像什么都知道。

苗疆古墓里的液体血珀有水胆玛瑙的毒，也就是说我给轩辕攸宁的那颗珠子就是水胆玛瑙，变态，又让他赚了。

不问也知道，这毒很难解。

“你几岁？”看他的样子并不像医术高超之人。

李长青笑道，“你猜。”

我再斟一杯酒，看看他的眼睛，“我猜你猜不猜！”

“我猜你猜我猜不猜。”李长青提起小火炉上的酒壶往自己杯子里斟酒。

“我猜你猜我猜你猜不猜！猜死你！”我抢了他的酒壶，对着壶嘴猛灌几口。

甩下一句：“去你娘的李长青！”

我离开亭子向石府外走去，漫天的飞雪落到我的肩头，喝了几杯酒身体里发出一股热气，顿时不觉得天冷了。

山坡上的梯田变成一阶一阶的切糕，奶白奶白的，山风把飞雪吹斜，落在行路人的头和肩膀上——冬天的苗寨是这么美。

行路人渐渐走近，一个高个子穿着毛皮衣服，像个极北之地居住的爱斯基摩人。身边还有几个精壮的男子，打头的脸上一处刀疤，身后是一车高高堆砌的货物。

我又看了看那个领路的高个子，下巴上的青色胡渣说明他已经旅途奔波了很久，头发散落了一缕在风中飘摆，我和他眼神交汇，迅速地走进苗寨的小巷里。

高个子看到我离开，和旁边的男子说了几句，踏着积雪追过来。

我走过几条街巷见他还在后面追，索性躲到一个柴火堆里，见他走过去，我将匕首架在他脖子上，“再跟着我，就杀了你！”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忽然转身抓住我的手腕，将匕首轻轻松松扯了出来，“你连匕首都握不稳，还怎么杀我？臭丫头。”

“你放开我！”我看着他凌乱的头发和口中呼出的白雾，轩辕攸宁什么时候是这副模样？

他茶色的瞳孔倒影出穿着暗红色披风的我，空中的飞雪迷乱了我的双眼。

在中山国，同样是一条巷子里，同样也是一个男子追着我一直追，末了，他点了我的穴道，抱着我飞了起来。

一声“蓝甜”把我从回忆中拉回来。旁边走过一个衣衫褴褛的人，不停地说着：“蓝甜，蓝甜，我们快到家了。”

我看过去，崔平已经变成乞丐模样，还是疯疯癫癫的样子。

轩辕攸宁放开我的手说道：“不要跑太远，雅楠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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