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51 骷髅舞会 (2-1)

　“绝对是船葬，只不过巫马桑动了些手脚。”丁老大看看丁老六沉默的脸，简短地说了一句，然后带头下到地下室。

　　等丁家七兄弟走进盗洞，剧辛带着手下先进去，二柱子想上前理论，轩辕攸宁挡住他。“先后都是一样的。小心埋伏就好。”

　　我侧身对轩辕攸宁说：“军须靡没来？”

　　他点点头说道，“他说岸上还需要有人看着。”

　　姬洺在客栈被燕国密探保护着，炎宇、秋岚、成溪、雅楠、小陶几个人也留在岸上。

　　“好。”

　　盗洞一直延伸到浅海海底，为了保持通风洞顶还有一根连同的竹管，一次只能通过一人。

　　走到中途大家都开始冒汗，丁家兄弟已经到达船底进了海神号，紧接着是剧辛一队人马。等我们走到尽头时才明白丁老五为什么说有墙壁，船底用的材料全是整块的实心红木，表皮还灌了一层铁水。

　　这样的船为什么还会沉呢？太可惜了，这条船一定是巫马桑成为海上第一刀的宝贝。

　　进入盗洞之后，是一个低矮的过道，我带上杨树枝做的“眼镜”，后面有水手点起火把，我回头轻声喊道：“不要有光。”

　　水手的火把突然灭了，后面传来阴冷的风，一声没来得及叫完的呼救，远处传来咀嚼骨头的脆响。后面的人大吸一口冷气，走的速度加快起来，恨不得跑到最前面。

　　我跟着轩辕攸宁走出过道，来到一处“米字路口”，轩辕攸宁看看我，我指指罗盘，罗盘摆动了几下，指向东北。

　　易睿拉住我：“我们人太多了，还是分头行动吧。我和即墨带着水手去另一边。”

　　“好，留下二柱子就行。”

　　二柱子跟上来，我们走过中间的雕漆大圆柱，仿佛什么东西变了。东北方向的过道里，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我们贴着墙慢慢行进，转过一个弯，轩辕攸宁拿着驱魔砂上前一撒，差点被剧辛的手下砍着。

　　“哎哟，吓死人了。”轩辕攸宁说道。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我抓起他的衣领，他看着我后面大睁着眼睛，我转身看到二柱子脖子上冒出另一颗脑袋。剧辛的手下趁机扯掉我的手跑了。

　　二柱子神情呆滞地看我们，“怎么啦？”

　　他转头看到另一个未成型的脑袋，对着它一阵乱刨。轩辕攸宁掏出一张符贴在脑袋上，“快走，等会儿给你拔出来。”

　　走了很久之后，我们看到前方有微弱的亮光，于是快步向前，走到雕漆大圆柱前休息。

　　“我们好像又回到米字路口了。”轩辕攸宁坐在地上说。二柱子难受得在身上乱抓，脑袋里面的菌丝应该侵入体内了。

　　“先给他拔了人头菌再说。”

　　我在掏出一瓶烈酒洒在脑袋上，念出内狮印快速拔出脑袋，扔到远处引燃，烧出吱吱声。

　　人头菌是一种寄生在人身上吸取养分长出被寄生者一样头颅的一种蘑菇精，通常新长出的人头越逼真，越多就代表养分被吸收得越充分，人就离死差不多了。

　　“你碰过什么东西？”我问道。

　　他处理好肩膀上的伤口，“没有，就挨了一下墙。”

　　我们马上从地上站起来，看看身后的雕漆大圆柱，没有发生异常。静静看了一下圆柱上的黑色雕漆图案，描述人们在船上辛勤工作，捕捉鲸鱼，随后一个国王下令斩杀了大量渔民，剩下的改行做海盗或者回老家放牧。

　　我和轩辕攸宁对视一眼，再看圆柱时，国王却被愤怒的民众起义杀死。

　　“拿出罗盘，对准国王。”

　　轩辕攸宁拿出罗盘，指针旋转了半圈，“西南，就在盗洞那条路旁边。”

　　二柱子捂住肩膀，我问：“还在流血？”

　　他点点头，我给他下了一道血印，止住血。

西南向的过道上一具风干的尸体，两侧的墙壁皆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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