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夜色的话融入了热闹的玩家交流之中，周遭太多的人，好似除了瓜皮狗根本没有人在意他的话，又或者说不过是因为众人纷纷赶来都是因为今朝醉所发的帖子，心中早已经有了如此的定论，因此对他的话不足为奇而已。

而唯独听到这样话的楚楚一怔，分明只是几个简单的话语，可是她却反应了好一会，这才终于确认。

所有的怀疑和莫名觉得不妥的地方好似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当真是朝着她所害怕和讨厌的方向而发展。

“第一次过魔尊剧情”

甚至特地发了帖子。

说明今朝醉早就做好了准备，从最开始就已经彻底确定了她注定会成为那个传说中最终的boss魔尊。所以说……他从最开始就是这样想着。

楚楚张开嘴，一时没有说出话来，怔怔看着今朝醉半晌，就连周边的玩家似乎都等的不耐烦了，她的目光从玩家身上收回，转头再度看向今朝醉，才终于小声开了口。

声音太小，两个人距离玩家之间又还有着一段的距离，就像是两个人之间的私密对话一般。他们之间向来是有一个旁人无法插入的“空间”的，她曾经为此窃喜。

现下竟只觉得可笑。

“所以……”楚楚不知道为什么，在问出这样的问题的时候自己的手为什么在发抖，就连带着嘴唇也跟着一起紧张起来，用一种不易察觉的幅度缓缓颤抖着。

“所以，大佬，其实从最开始你确定我不是普通的npc的时候，想的就是如何才能……利用我了么？”

利用她，一次一次的改变剧情，“找”到最后的boss魔尊。

分明已经从旁人的嘴里听到了这样的“事实”，可是她却还是想要再亲口问问大佬。他是她来到这个游戏世界之中唯一的稻草，是独独把她当做不同于旁人的自己世界的人。只要他的一句话，说他们说的都是错的，他并不是这样想的，或许她就能一概相信他。

在这一刻，楚楚突然发觉，自己好像也并不是那么在意真相，哪怕只是虚假的谎言，也并不在意，只要……只要是那个人给她所编织的虚假的“真实”，她也愿意接受。

只想他若是骗自己也骗得更加真实和完整一些就好。

可是当她虔诚的看向他，看到那双琉璃色的眼眸开始闪躲的时候。

不用得到答案，也许就能确认了吧。

真没想到，冰冷的机械，冷血到没有情绪一般能随意的利用旁人的今朝醉，其实在心里也会有些胆怯的么？

今朝醉像是想要闪躲，不过这样的反应也只有一瞬。直到现在，他仍然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任何的错误。他从最开始就是为了完成最后的剧情而来的，所以才会在一遍一遍的剧情之中来回游走。

而，现在就是他最接近最终剧情的时刻。

他不是为此而来的么。不该放弃。

“是。”他十分坚定的回答。

是的。从最开始，就是一场他只手遮天的骗局。

当见到那个能够有能力改变剧情的“npc”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计划了。他未曾将她看成别人，是因为确实只有她能够改变这一切。她未曾是“聂楚楚”，从最开始就是会成为最终“魔尊”，成为他所期待结局的备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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