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被她放在心尖上的少女却被她亲手送往了不归途。
那是阿秀第一次同那位叫做“真福”的少年正式面对面对峙。
“你为什么会成为大祭司!”阿秀质问,“你是一个异乡人,凭什么成为我们的大祭司!”想到心尖上的少女缠绵病榻的模样,更是怒不可遏,一招手,万千的毒物顺从跟在身后,只等她一声令下,就要撕碎眼前的人。
而少年却丝毫没有畏惧,依旧一如既往的淡然。他的眉眼本就柔和,看人的时候好似带着些悲悯众生的怜悯。可是她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她无父无母,遭受万千的白眼,即便被万目神钦点为下届蛊王的候选人,也根本没有改变她的地位,是青珠如常待她,她只是为了青珠开心所以才放手,她本就愿意,根本无需任何人的怜悯。
“阿珠变成如此是不是你的原因!”她手上拿着那只木笛,抵在少年的喉咙,似乎下一秒就能刺穿。
“或许你该去问问万目神,成为蛊王的代价。”少年郎闷声,“问问你们苗疆的那些荧石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阿秀敛眉。
少年一挥手,方周无数水珠凝聚而来化成一道荧幕。
如同刻在石块上的古老的壁画,为首身着长袍的人伸手,指尖刺破流出血色,血滴滴在石块上,普通的石块便出现了色彩,散发出柔软的光芒,而底下无数的人簇拥着伸手接过石头。苗疆讲究“有借有还”,单独的能量体系来自“借”与“还”,还的是苗疆流传百年的能量石,供给苗疆儿女所用,借的是被奉为蛊王的“祭品”的血的命。
而端坐在王座之上的青珠正闭目养神,王座之下无数的沟壑蔓延,从她的每一根血管拼命汲取,她一身紫衫被血色染成血红,薄纱斑驳。
“她本不该成为蛊王的,她根本不如你有天分不如你有能力。”少年嗤笑开口,“可是你却亲手送她上了王座,代替你成为了苗疆最大的祭品。”
手指用力,抓着木笛的指缘用力到发白没有丝毫血色。
“你在怪我?”她哆嗦着嘴唇开口,霎时苍白一片。
“不,我只是在告诉你。”少年挥手再收回水面的屏障。
阿秀几乎呼吸不能,胸口起伏,大口喘气,就如搁浅的鱼,“你是天山来的,你本就不安好心,苗疆败落正和你意,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我与他你不同不相为谋,可是在一件事上,却是同样的。”少年轻飘飘开口,抬手拉下袖子,手臂上一道花瓣交错的纹路。
“情蛊?”阿秀讶然,“阿珠她给你下了情蛊?”
“是的。”他收回袖子,“我自天山而来,我的任务就是渗入培养一位苗疆的蛊王接班人。所以我都是利用她的,现在任务完成,我想要回天山,被她种下了情蛊再不可离开她方圆。”
“是的,我被蛊王禁锢在千窟洞了。”他重复。
阿秀冷笑,“御水之术可不是常人能有的,你骗骗阿珠还行,骗我未免太小看我了。小小一个情蛊,如何能留得下你这尊大佛。”
“倘若我说,我是主动被‘禁锢’的呢?”少年调笑。
闻言阿秀手中的木笛,缓缓放下。
“她本不该成为蛊王,根本撑不过百年就会魂飞魄散。”少年继续说道,“你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便可知晓,她熬不住许久,万目神已经吩咐为蛊王铸造‘天葬’棺椁了。你要眼睁睁看着她血尽而亡么?”
阿秀没有回答。
少年开口。
“我有个办法,可以救她,但是……”他话头一转,“我需要你的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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