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如此冷清

“唔……”楚楚摸着后脑勺，缓缓坐了起来，朦朦胧胧只觉得眼前一片，挣扎着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到了另外的一个地方。

“这里是哪里？”她咕哝着开口。环视一遍周围。

稍有熟悉，像是曾经在哪里见过一般。楚楚暗自思索，回忆之前她是顺着那石柱的裂缝水流而下到了这里，那么这里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千窟洞”？

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来，昂着头一圈看去。

此处好似是一座宫殿，穹顶极高，恢弘壮阔，天花板大敞透出波光粼粼的蓝色，斜斜一缕金色阳光射入，随着水纹一同荡漾。看起来就如同穹顶之上镶嵌了一块巨大的蓝色宝石，那水纹流淌就是那宝石之上的纹路。但是那确实是真的水，一层一层，水草摇曳，还有小鱼游过的痕迹。而从穹顶往下，是一行行的凹槽，水流顺着凹槽蔓延而下直到基底，互相之间贯通成了一个环。

而那环又从内圈继续蔓延渠道没有规律的互相交错，直到汇聚到宫殿的正中央，凹陷下去形成一个小池子，池子之中木架层层叠叠架出一个一丈左右高度的长方体。细小的柴枝戳出，让人看不出这究竟是个啥东西。

不是楚楚不会说话，是她看着这个架子，总觉得莫名奇妙的不吉利，怎么说呢，太过板正的长方体，大小刚好能放进一个仰躺着的成人……是的，她觉得这个着实太像棺材了。

而且整个宫殿格外的壮阔，空荡荡的却只放置了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长方体。难道这是苗疆的某种习俗？

但是在这样的宫殿之中放一个棺材……未免有些尴尬了吧。

“呼！”

听到脑中的声音，楚楚立刻辨认出这是阿珠。

对了，现在阿珠还在她的身上呢。身旁有个人，总有点不是孤军奋战的感觉。

“阿珠，你醒了！”她当即开口，因为几分激动，声音稍大，这宫殿本就空荡，更是显得她的声音太过明显，甚至还带了些回声。吓得楚楚赶忙捂住嘴。

“嗯……”阿珠语气稍弱，“我们是到千窟洞了么……”

“是的吧。”楚楚压低了声音，猜测，“但是很奇怪，巫蛊之术的老巢怎么这么冷情，我还以为千窟洞会很热闹呢。”

阿珠四处扫视一遍，“我曾经来过一次千窟洞……”

“嗯？”

“我刚刚有意识苏醒的时候就在千窟洞，那个时候万目神就放在这正中央。”阿珠伸手示意，“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去了虫寨，从此再也没有离开过。”

楚楚想起来，阿珠曾解释过。万目神最开始是放置在千窟洞的，但是几百年前不知道为什么却被蛊王强行转移到了虫寨。，

“那个时候，这里好像并不是这样样子。”阿珠打量着，“没有这些凹槽，没有这些水，也没有这个……”边说着边随意扫过周围，最后目光独独落在了正中央的长方体上。

估计是想说，那个时候也没有这个“棺材”样的东西吧。

“随着万目神被迁出，千窟洞的人也被蛊王遣出了千窟洞，所以现在才会这么冷情。”阿珠接续说道。

楚楚眉头一皱。

蛊王不仅迁走了万目神，还把苗疆的人也都从千窟洞转移了？这样一来，是不是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才有了这些水，像是屏障一样将千窟洞彻底笼罩在其下。

只是蛊王为什么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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