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这便是传说中的“故之”了么？真是建模一看就觉得是个正气之人。

楚楚眯了眯眼，果然，虽然整个面容和无虞相差甚远，但是整体的气质上还是有些像的，许这就是这些一看就是正道上的人的相似点了吧。

因为太过于端着，一眼看过去，总教人觉着有些呆，怪不得无虞会被人称作“愚钝”“蠢笨”，一旦一个人太过于讲究规则难免就会被这些规则限制住，变得一板一眼。

“怎么了？”故之发问，他的声音也是，低沉而柔和，一看就是一个温柔而充满力量的师兄形象，莫名其妙的，总是让楚楚想到了宗门之中的镜明师兄。

镜明师兄也是这般，温润有礼。

寻瑜指着空中的玄辰灯，语气之中有些不敢置信。

“师兄，你看……”

楚楚也顺着寻瑜所指看过去，只见那流转的金色光芒之中，一点豆大的暗色像是一块污垢沾染在无比光亮的玄辰灯芯之上。

玄辰灯太过于明亮了，显得那块暗色格外的明显。

玄辰灯蒙尘！

“定是因为人心太过昏暗，谎言腐蚀了真实，才导致神器发生了变化！”寻瑜咬牙切齿开口，“我就知道那群迂腐又自私自利的老头老娘们嘴里没个真话！”

“寻瑜！”故之立即开口制止，他的目光紧紧黏在旋转的玄辰灯之上，没有说话。

忽而眼前一闪，进入了新的场面。

楚楚抖了抖脑袋，发觉了新的场地是在天牢之中。

“师兄！”又是这个熟悉的声音，吸引她看过去。

果然看到了牢狱之外，寻瑜焦虑的神色。

而那天牢之中，金光沐浴之下，不是故之又是谁。

“师兄，我知道你是冤枉的对不对！你怎么可能玷污神器！”寻瑜叫嚷着。

然而牢狱之中的故之，神色柔和看着牢外的寻瑜。

“寻瑜，你回去吧，呆在这里没有用的。”

“人心不可测，这群负心之人，倘若本就爱说慌，何必又要守护这‘真相之灯’的神器。”寻瑜有些纷纷不平，“你我分明都看到了，就是他们，一边用谎言为自己牟利，一边又妄图用虚假的真相为自己粉饰，这才让玄辰灯蒙尘！”

然而故之不过是摇着头，没有赞同也没有否认寻瑜的话。

楚楚哑然。

如果她是故之，恐怕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故之恐怕早就知道自己根本就是被当做替罪羊推了出来，但是，身处他们所制定的规则之下，他除了服从，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真相是什么，并没有人在乎。

正如那句“谁杀死了知更鸟”，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知更鸟”死后的狂呼盛典。唯一不重要的是真相本身。

“师兄，你且等着，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寻瑜承诺，转身离开。

眼前的场景化作灰烬落下，再度出现的是新的……

故之看了看身后的南天门。

“师兄，你且逃开天界再说。”寻瑜遥指，“天帝答应了我的，且保你一命，探查真相之后再还你清白，我的金箭所指之处是安全之所，师兄且快些前往即可。”

这一幕怎么这么似曾相识？

楚楚想起，这不就是“寻瑜”送“无虞”离开天山的时候的场景么，给出的安全的地方……正是狼山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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