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白马醉春风（十） (2-1)

我此刻不在别处，正在古尘的境界里。

我就说这人会过日子吧，整个境界里被他弄的粉粉嫩嫩的，直接突出他谪仙人的身份。

我遇到他那年他还不是这样的，小小的一个，总会装大成，只是后来西楚遭遇变故，他以死相逼不让我帮忙，后面又躲了起来。

不是百里东君我都不知道他藏在这里。

古尘（儒剑仙）：“姐姐，好久不见了。”

阿滟：“小古尘，你是真的狠心。”

我面对他坐下，接过他给我倒的酒，一口闷。

阿滟：“我去喝百里东君那小子酿的酒后，我就觉得很熟悉。”

阿滟：“原来是故人之徒。”

我放下杯子，看着白衣白发的古尘，倒是在这桃林里是一抹很刺眼的颜色，刺的我眼睛生疼。

古尘（儒剑仙）：“都是迫不得已。”

他抬眼看着眼前这个一如既往年轻貌美的女子，心里渐渐涌上苦涩。

古尘（儒剑仙）：“姐姐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穿蓝色，样貌也是丝毫没变。”

古尘（儒剑仙）：“不像古尘，已经的耄耋之年了。”

所以他不敢联系，不敢见她。

说起来也好笑，他堂堂儒剑仙也会有怕的时候。

我听不得他说这些，我心里那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不应该在时光的蹉跎下磨平了棱角。

阿滟：“小古尘，为姐姐再舞一次西楚剑歌吧。”

剑林时百里东君舞的西楚剑歌，除了在心里震惊，还有在透过他看故人。

古尘舞的西楚剑歌很是漂亮，那是在面对重要的人时下意识的极力讨好。

古尘（儒剑仙）：“姐姐，古尘这剑可有退步？”

阿滟：“极好，天上地下，唯你西楚剑歌最好。”

他好像被逗笑，眉眼都弯了起来。

古尘（儒剑仙）：“这天上地下，除了我也就东君会个半成品。”

我也笑，继续喝着酒。

看着这幅场景，有些怀恋，还有些惆怅。

他细细描绘眼前人的眉眼，五官，身形，想把她刻进脑海里。

没人知道的是，他教百里东君西楚剑歌，除了因为他天生武脉想要他传承下去，还有一个私心就是，他想让阿滟来找他。

他用自己做局，为所有人都铺好了路，而唯一的私心，便是再见一面少时遇见那个惊艳他一生的人。

代价之大，他欣然承受。

古尘（儒剑仙）：“姐姐，我想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我突然预料他要说什么，心开始莫名其妙的揪了起来。

阿滟：“我们认识这么久，纵使你西楚灭国你也不曾求与我。”

古尘（儒剑仙）：（他顿了顿）“那不一样。”

是不一样，那时她不过走了几天，西楚就被灭。

后来阿滟找到他说助他复国，当时她的疯狂程度都让人怀疑她入了魔，还是他以死相逼阻止，他不想，再有更多人死亡。

阿滟：“你说。”

古尘（儒剑仙）：“我死后，帮我顾好东君。”

他站起来，十分正式的对我行了尊敬礼。

古尘（儒剑仙）：“古尘没求过姐姐什么，还求姐姐在镇西侯府有难时伸出援手。”

阿滟：“你糊涂！”

我气的眼睛发红，一个不说，一个不问，但两人却又心知肚明。

西楚剑歌天下仅此二人，其中一人当年西楚一战，连当今圣上都看到尸首，唯一一人便是我面前的他。

此剑法一出世，他便藏不住。

藏不住，便会死。

而我，保不住他……

古尘不管何时，总有办法让我陷入两难境地。

我不明白我一个情绪类的产物，为何也能体会到这些让人难过的情绪。

可能是来的这个世界过早，看尽人生百态，在虚空里观看和自己亲身经历区别过大。

百里东君：“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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