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衫女鬼对黄若飞成为院长一事不屑一顾,嘴巴张张合合能说出十几条理由,从学问到作风再到人品。
洛煊头疼地将纸张哗哗的翻来覆去,【巫茗,你有什么法子没有?这东西全抄下来估计手都要废了。】
长衫女鬼早就注意到洛煊手里的书稿,细细拜读之后更是佩服至极,但把这些抄下来做什么?
【你把竹管里的《提防通易》下篇连同手里的书稿一同交上去不就行了?还是你怕中途用人动手脚趁机烧毁?】
【交上去?你说得简单!】洛煊叹了口气,侧着身子数着页数。
【水患一事已经了却,旧事重提朝廷也不一定理会;这事就是雨水掉进海里,掀不起丁点浪花。】
长衫女鬼想反驳,可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眼下只盼着洛煊能想出好法子。
【你想如何做?】
【简单,把真相公之于众,将所有的读书人都牵扯进去;读书人是朝廷的后备人才,想不重视都难。】
读书人读的是圣贤书,学的是胸怀坦荡,光明磊落;其中不乏有心术不正者,但此事关系日后拜师入仕,事关前程;没有理由不去重视。
洛煊在赌这个时代的青年,是否也有一腔热血,敢于直视不公。
【你找人誊抄,会写字的多半是读书人,而且这工程量不少,需要的人肯定不会少;到时候追查起来,云府愿不愿意保你很难说。】
巫茗坐在床榻下方客观地分析,手搭在屈起的右腿上,指尖摩挲衣袍上绣着的彼岸花。
那是洛煊在地府薅得一把,回人间后就丢给了自己。
鬼知道怎么突发奇想,把花融进衣袍内。
【那也不能都让我一个人写呀!只怕等科举结束,我一份都没有抄完。】
洛煊两只手提拉着太阳穴,将眼睛拉成一条缝,嘴巴微张;显得麻木又颓废。
【雕版印刷,可以试一试?】
巫茗伸手又想起现在是在人间,根本触碰不到她,灿灿地收回手。
【你现在的样子跟个胀鬼差不多。】
洛煊保持头原本的动作不变,只把头朝向巫茗,【我现在还想死呢!你们一个两个说得轻巧,还不得我来做。】
长衫女鬼歉疚地局促站立,身上多了几分人的情绪。
最后,洛煊为了不让人察觉自己要做的事情,以不打扰云景瑜读书为由在林彦珩府上住下;想出门被云府的人下来,只能派人送信托赵堡弄来一整套雕版印刷的工具。
连续十多天的苦干,总算在科举前一天弄了百来份。
当天夜里,洛煊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觉,林彦珩睡在里面被逼得挨着墙;云景瑜推门看到两人这副睡相,主要是被洛煊逗的,忍俊不禁。
“这睡姿比人还豪迈。”
林彦珩掀开被子,在洛煊身边躺下;额头轻抵着洛煊的脸,手指轻抚上另一侧,眼里流露出比月色还要浓稠的柔色。
“别以为你能逃过我的眼睛,要不是黄若飞占了户部的位子正好从她下手,你还能刊印出百来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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