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煊最后是被人拖着扔出范府,鞋面一直在地上摩擦,黝黑的尘土覆于鞋面。
云景瑜掀开马车上的帘子,叫住要上前搀扶的马妇,“你自己过来。”
洛煊咬牙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药效越来越弱,像是麻药的劲过了痛感变得明显。
进了马车,一头栽到在地。
“去医馆。”云景瑜吩咐完,捞起洛煊的袖子检查她的伤势。
都是一些皮肉伤。
身上东一块红的,西一块紫的。
云景瑜仰头叹了口气,“还真是娇气!”
进府半年,大半时间都在生病吃药,都快成药罐子了。
初见时惩处下人,一次;书院里落水,一次;府中昏倒……
掌柜收到洛煊被打的消息,想到那是东家不惜以清誉为饵套牢的人,斟酌了一番言辞后才汇报。
林彦珩手下翻动账本的速度不减,“嗯。””
掌柜以为东家还有下文,等了半天就只有那个“嗯”字。
“东家,你要不去看看?”
这时候听到心上人受伤,怎么也该去看看。
林彦珩头也不抬地回道:“人在医馆,有大夫治伤,有云景瑜陪着。我去做什么?”
掌柜听出话里的不对劲,懂事地闭上嘴,不再多言。
晚上,林彦珩站在阁楼上,望着云景瑜的院子;距离隔的远,只能看到一点亮光。
冷风阵阵刮过,直往衣袍里面钻;连带的发丝都飞扬起来,好似下一个就乘风飞去那一抹亮光处。
“再等等。”
一句是说给她听,又更像是说给自己听;最后,只有风在回应。
洛煊是被饿醒的,睁眼就看到云景瑜将药膏涂抹在破皮的脚尖;睡着的时候没有感觉,脚尖不自觉地微缩。
云景瑜捏着脚背,“别动。”
“明知道要挨打,你还偏要去。求我,很难?”
洛煊清楚开口求人不难,难得是每一次都会帮忙吗?
“可是我不去的话,就没人超度那个孩子。”
“你也会超度我父亲吗?”云景瑜状似无意地开口。
洛煊分不清这是否是试探,但知道云景瑜想听什么。
“你父亲要弄死我,跟捏死蚂蚁一样;我那点道行根本不够看。”
云景瑜身子向洛煊倾倒而下,指尖顺着她的脚背一路划到脖子。
“我父亲就是你父亲。你的祖母是个很厉害的道姑吗?”
洛煊进府后不久就知道云家会派人查她的底细,府中连丫鬟小厮都要查个清楚,隔三差五清出卧底;更何况是来历不明的自己。
什么时候查到的?
查到多少?
“你怎么不说话?”
洛煊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谎话连篇,一个谎接着去圆另一个谎。
“祖母她不会。是她从山里救回来的一个人教我的。”
承认祖母会,万一他们查到不好圆回去;只能凭空捏造一个人了。
“你那点道行,是有多少?”云景瑜对这些早就有所注意,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询问。
洛煊:“就画画符,捏个决。”
“你上次让人说不了话,就是掐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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