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人默许范正夫对贵妾出手,算是对范斐然一种补偿。
看到院子聚集了祭祖才能到齐的族人,意识到事情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不认同地朝范正夫看了一眼,是责怪又是在询问他想干什么?
人群中绕开一条道来,范家族长住着拐杖往前走,身后跟着族中德高望重的族老。
范大人不敢怠慢,“祖母,您深夜到访恕孙女失礼,未曾远迎。”
“守小礼而忘大节。老身也不愿走这一趟。”
族长用力将拐杖往地上一杵,不怒自威。
范正夫摸了摸脖子上被碎片划出的细小血痕,缓步上前行礼;可以让人看到他脖子上的伤。
“族长勿怪,是府中人不懂事惊扰了你。”
族长微微颔首,露出一丝和蔼;视线停留在伤口处,没有多说;招手让他站到自己身侧。
苦肉计都演到跟前了,必须得表示一下。
“我早已请辞不过问朝廷之事,你惹下的乱子我就不多提了。”
族长明面指责范大人,实际是对范正夫说,自己不介意陆家给范府下套惹出大乱子,这情你欠下了。
别动不动就上眼药!
范大人低头听训,没有辩解;这些年范陆两家你来我往的过招,输赢各有,伤不到根基。
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但是府中乌烟瘴气,败坏家风;我就不得不亲自出马了。”
话锋突然变得凌厉,矛头直指贵妾;将人置于众矢之地。
范大人忍住回头的冲动,唯唯诺诺地说道,“全听祖母处置。”
族长的火气被范大人恭顺的态度给渐渐熄灭,要不是有陆家派人说道这档事,又跟以前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处置不能太狠以免伤了祖孙情,也不能太轻不然陆家那里不好交代。
“你是这后院的男主人,该这么处置你拿注意。”
转手将烫手山芋扔给范正夫,到时候出了事就说是正夫善妒,仇恨更是落不到自己身上。
从一开始,族长就想好了对策,根本不是来给范正夫撑腰的。
范正夫拨弄袖子里的手腕上的佛珠,无视范大人暗示的眼神。
“妻主,前些日子你跟族里的长辈说是斐然害死了范㝽。”
在场的人都想看看范正夫是如何处理贵妾的,突然听到敏感话题脸色骤变。
“哦!那福薄的孩子不是自己掉下水的吗?你这个当娘的,竟然亲自往自己的女儿身上倒脏水!”
当年那件事是不可提起的禁忌,哪怕凶手都心知肚明,可范家从来都没有承认过。
现在为了一个妾室,沉蒙许久的遮羞布被揭下。
族长曾想过会有人利用这件事攻击范斐然,给她戴上罪犯的枷锁。
想过是政敌,是不爽范斐然的同窗,甚至想过是族里的人。
最后做这件事的是那个从没想过也觉得不会这样做的人——范斐然的母亲。
原本该是寄予家族厚望的鸿鹄,现在成了招人厌的乌鸦。
范大人懊恼地抿唇。之前用这个当借口拦住想要惩罚贵妾的族老;看范正夫没什么反应,以为他不在乎,原来是在这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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