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妾泪珠一颗接一颗掉着,无声地施压。
范主夫把范斐然搂得更紧,仿佛是抓住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怕它一不留神就没了。
“夫人,我哥哥也因此事而……”范主夫哽咽一声,红着眼睛道,“况且这件事怎么能怪到斐然头上,谁亲眼看见了!”
贵妾状似无力地靠在范夫人怀里,掩面哭泣道,“我的儿呀!你怎么就不来看看爹爹呢?爹爹想你想得好苦……”
此话一出,范夫人左右为难。范主夫气得咬牙切齿,这分明是在说冤有头债有主;将屎盆子扣在头上,不是也是了。
范斐然被勒得发疼,见范主夫为自己据理力争;即便她已经被众人定了罪,也依旧相信她是无辜的。
“主夫面前,德容有失该罚。”
贵妾没理,依旧埋首于范夫人怀里;将她的话当做耳旁风。
也当着众人的面子磋了她的锐气。
范斐然对他的计量心知肚明,若是往常忍一忍就过去了;现在,该是讨债的时候了。
扯下裹在身上的被子,满眼阴鸷地盯着贵妾;贵妾眼底闪过不屑,害怕地缩在范夫人怀里。
“妻主,我怕……”
范斐然一把拽住贵妾的头发,疼得贵妾倒吸一口气。
贵妾身子向后仰,用手去拍打范斐然的手;头发却被猛地往下一拉,头皮又麻又疼。
旁人想要阻止,都被范斐然一个眼神吓退;范夫人不敢激怒她只能劝道,又知道自己劝不动,使劲地给范主夫递眼色。
范主夫担忧地连手里的帕子都快绞烂了,那顾得上一旁范夫人的暗示。
范斐然低头,举高临下地说道,“你是贵妾,那也是妾;竟敢当着主夫的面,自称为我。是想让宠妾灭夫的名头也落在范大人头上吗?”
说完,范斐然扭头朝范夫人一笑,笑得人背脊一凉。
“范大人最近因军部粮草采买一事被弹劾,这时候如果我外婆户部尚书不出手;你的乌纱帽不知道保不保得住?”
范夫人为难的神色落在贵妾眼中。只有朝廷五品以上的人才有贵妾,一旦被贬官或者罢免,平民之妾和下人有什么区别!
贵妾出言解围道:“妻主,我没事。都是贱妾的错,说错了话,惹得小姐不快。”
范斐然舌尖扫过上牙,手上用力;“果然,不过是寄人篱下的表少爷那比得上世家培养出来的少爷。”
贵妾恼怒却又不能发作,一直以来作威作福早就不知道受气是什么感觉了。
最讨厌别人拿自己身份说事,现在还被当面指出。都因为那贱人与云雯交好,自己这些年一直与祝荥被别人背地里比较。等着,这仇我先记下,日后要你成倍还回来。
祝荥都能在梁府一手遮天,我迟早有一天会成为范府的主子。
满心的雄心壮志,让贵妾越发的隐忍;可那点心思那躲得过范斐然的眼睛。
“范大人,不如你教教她,该如何叫?不然,来范府的人还以为他是正夫呢?”
范夫人有些不忍,面对自己唯一的女儿又不能真的把她怎么样,而且还要靠她父族帮忙;但多年的轻易又说不出口。
推脱道:“内宅之事,应当主夫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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