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秘事25

洛煊疼得胃在翻腾，像是被人用棍子狠狠地打了一下；手指不自觉地紧紧揪住云景瑜的衣服，全然忘了还有其他人在场。

产公无声地掩面垂泣比嚎啕大哭来得更撕心裂肺；即便是在场的人听不见，也都齐齐沉默，没有催促。

洛煊很想帮他做点什么，可自己的能力太小了。

【呜呜……】产公抬头朝洛煊喊道，急切地想要表达什么。

【你想说什么？】洛煊走到产公的尸体旁，正对着产公。

产公呜咽了半天也吐不清一个字，双手在半空中比划；可洛煊看得一头雾水。

【他被锁在井里，日复一日早就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巫茗不喜洛煊感情用事，认为她完全是在浪费时间。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同意的？

【他一直清醒被铁链捆在石头上，直到十几年后的今天】洛煊话里带着一丝颤抖，自己也知道是这样，但说出来是想否定这个残酷的事实。

这跟活人被活生生地捆在不见天日的井底，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面对无尽的黑暗有什么区别？

巫茗懒得开口，冷漠地眼神像是在告诉洛煊明知顾问。

云景瑜以为洛煊是被摄了魂，几步上前拉着洛煊的手，不想让她过早地暴露在她们眼前。

洛煊执拗地站在原地，记得差点把自己能看到鬼魂说出来，但地府法典立马出现在脑海里；情急之下胡言乱语道：“他在跟我说话。”

众人脸色一僵，相互对望；许是见人多胆子大了几分；以为洛煊是脑子不好使，云府怕她丢人想把人带回去。

云景瑜立马猜出这个“他”应该就是地上的产公，视线不由地落在盖尸的白布上；拽得洛煊更紧了。

怕“他”伤害洛煊，便没强行拉回洛煊；心里盘算着回去找个厉害的法师。

“他说什么？”云星舒在院子里就看见洛煊疯了一样跑出来，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演的；正好借此试探一番。

洛煊蹲在实体旁边，眼里带着虔诚宽慰道，“每天都在想你，盼着能见到你们。”

说完，又对着鬼魂道【你是想说这个吗？】

产公点了点头，又凑近她们一下又一下地抹着她们眼角的泪水，怜爱地目光让洛煊脑中出现牛犊情深四个字。

“不要哭了，眼睛会肿。”

人群中出现一股躁动，神色也没了之前的自若；胆小的紧挨着身边的人，紧张地注视着洛煊。

母子两人不可置信地用婆娑的泪眼看着洛煊，夹杂着猜疑道，“你真的听得到？”

产公指向盖尸体的白布，示意洛煊打开；见过了地狱中的恶鬼，一具尸体又有多可怕，洛煊利索地掀开。

白骨裹在破烂的衣裳里，细小的虫子在穿梭；蜘蛛网像是脏了的白花开在胸膛；血肉早已不见，留下深入骨髓的绝望。

即便是现在躺下了，也是一个极不舒服的姿势。

这个视觉冲击力丝毫不亚于开井看得第一眼。

产公把手放在自己的尸体上，做出摸的动作；洛煊在提示下，很快找到一个早已看不出颜色巴掌大点的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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