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煊早就料到她们会这么说,“既然口说无凭,那就拿证据说话;书院为了公平起见,允许学生考完之后查卷。”
“查就查,我就不信以你的那点水平,能入围前三。”
“我们一起去,省的某些人做手脚!”
“现在就去!非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一行人急匆匆地向夫子要了洛煊的卷子,翻来覆去地挨个字看了个遍;愣是找不出一丝破绽。
“各位,我的看完了是不是该看那几位的了?”洛煊打了哈欠,痞气地斜靠在墙上。
“谁知道是不是你提前知道考题,找人代写的呢?”小跟班心虚极力地拖延时间,想把事情糊弄过去。
“行,我敢从新在考一次,考题你们出;但几位的卷子是不是该看看呢?”
洛煊早就把所有该考的都背下来了,根本不怕她们出题;也没想着证明自己不是草包。
先入为主的印象最难改变,也不必向心底对自己有成见的人解释。
是否有才华,心中自有评定;自己到底是什么样,自己最清楚。
年轻的夫子像是工具人一样,找了一遍卷子没翻到那几人;“这里没有你们的卷子。”
几人松了一口气,故意装作急切地问道,“夫子,其他人的卷子都在,怎么就没有我们的?”
洛煊也觉得奇怪,云起书院有条规矩是作弊的人逐出书院,就那么巧?
别人的卷子都在,就她们的不在?
“她们的卷子在我这。”云星舒手里拿着一沓卷子站在门口,学子自觉让出一条路来。
“这次考试有一部人的卷子批阅完后染了墨,秦夫子一早就带着卷子来找我道歉;来,发下去。”
一沓卷子在众人间传阅,洛煊默默地数了一下,有十几份;那几人的卷子就在其中。
能作弊的地方只有前面两道大题,那墨染的地方就是前面两道大题;真的有这么巧?
云星舒站在中央,不怒自威;“听说你们怀疑洛煊,跑到这来查卷子?”
“院长,我们就是好奇,好奇她怎么就进了前三?”范斐然被云星舒盯得心头发虚,想到上次被老母押着去云府,跟院长再三保证不会惹事。
还好巧不巧得被洛煊撞上!
“洛煊怎么进得?当然是靠自己努力;她的文章已经被呈给了圣上,连圣上都说好。怎么?你是在质疑圣上?”
云起书院作为赤凤王朝第一书院,学子所做的文章时常被呈给朝廷看。
范斐然被怼得说不出话来,质疑圣上的帽子扣下来,至少要脱一层皮;老实地比闭了嘴。
“你们几个找试卷又是做什么?”云星舒见没人回她,又看向洛煊。
“她们几个做小抄。”洛煊把字条递给云星舒,眼底满是探究。
小跟班们的试卷都染上了墨,底气十足地叫嚷道,“院长,她诬陷我们!我们排名是靠后,但还没到倒数的地步。”
“可这字迹是你们的,怎么说?”
云星舒严肃地说道。
公正的样子让洛煊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靠在墙上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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