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上头,耳边传来敦厚如洪钟般肃穆的声音,“商君重农而抑商,使国民富兵强,无敌国敢染指寸土;今商甲通行,取民之膏使国库少……”
洛煊听了好大一会儿,摇摇晃晃地换了个姿势接着趴;嘴里嘟哝一句,“胡说八道!”
全场寂静,坐在中间的大儒也看向洛煊;少女醉酒的脸庞,像是傍晚的烟霞,甜美烂漫。
“小友,有何高见?”
云景瑜站起身来赔礼道,“夫子,勿怪!家妹不胜酒量,醉后胡言并非是针对夫子。”
“不是!她讲的就是错的。”洛煊醉的一塌糊涂,分不清眼前的情况,坚持自己的观点。
“那你说我错在何处?”大儒阻止要开口的云景瑜,和煦地问道。
“你说商君重农国富兵强,所以现在也要重农抑商。”
洛煊指出错处后,打了个酒嗝。
“你的意思是,重农抑商于现在而言不对?”
大儒说完,周围都用看疯子的眼光看向洛煊;自古以来的政策,各国都用过并且现在依旧用,怎么会是错的呢?
“夫子,你继续讲,我们把这个耍酒疯的人带出去。”有人提议道。
平日里看不惯云景瑜的人,趁机踩上一脚;“我看这人就是来捣乱的,真不知道云公子来她来到底是做什么?”
云景瑜扶起洛煊,冷眼凝视了说话的人几秒,看得她坐立不安才向大儒行礼道,“今日,家妹酒后失态,改日必登门道歉。”
洛煊晃了晃脑袋,再不清醒也能感受到云景瑜处境的难堪;想来第一次被赶出去,面上无光。
“景瑜,你坐下。”
云景瑜怕自己弄疼洛煊,顺着她的意坐了下去;轻哄道,“乖,别闹了;我们回家喝醒酒汤。”
洛煊摇了摇头,面朝中间坐着的大儒走去;盘腿坐在大儒的对面,“商君重农,是因为当时务农人少,从商人多;为了均衡而采取措施增加务农的人。”
“商君曾说过——农、商、官三者,国之常食官也。农辟地,商致物,官法民。”
“赤凤今年来多地发生灾情,商甲借机囤货哄抬物价,朝廷粮仓又有限;所以你才想重农事解百姓之苦。”
洛煊仰头朝大儒抿唇一笑,风吹着脸庞,脑子里的思路越发清晰;答题技巧,历史知识以及对这个朝代的理解在脑中重组。
大儒原以为是个想博眼球的后辈,听她一翻话解倒是勾起了几分兴趣,“没错,老身的确是这样想的;有何不对?”
“你考虑过本朝的土地有多少吗?能种出粮食的有多少?要养活的人又有多少?”
洛煊一连抛出三个问题,把所有人都问蒙了;他们只知道要重农,要有更多的人去重地,但又有多少地可以种还真不知道。
“别想了。肯定是不够的;要是够的话,为何每年都要从国库拿一部分出来接济挨饿的百姓。灾荒只是让弊端暴露的更加明显。”
大儒身不在朝堂,心却在庙堂之上;对朝堂的财务也知几分,“国库难有充盈的时候,要不是陛下圣明;只怕年年入不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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