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瞻抱着洛煊瘫倒在地,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刺得疼;大口地喘气,仿佛空气是山珍海味,怎么也吸不够。
压在身上的负担卸下,身子都不由的轻盈了起来;疲倦随之袭来。
苏子由站在姐姐的背后,方便姐姐靠在自己的腿上;低头嬉笑道,“姐,今晚还吃的下酱肘子不?”
“吃!”苏子瞻仰头,霸道地说道,“你那份我也要吃!”
苏子由自己都没有想过洛煊会活过来,自己只不过是为了不让姐姐那么的难过;不管怎么样,结果终归是好的。
可惜,我又吃不上酱肘子了。
轻松的玩笑让众人紧绷的弦都松弛成了一弧,当悬在头顶的利剑被收起,邪念又开始蠢蠢欲动。
范斐然捏的不成样的纸扇,撑开皱巴巴的扇面,小幅度地快速地扇动;好似这样可以扇去脸上的心虚。
“院长,你看这人都没事了……”
一拳打在身边的人身上,递了个眼神。
跟班立马机灵地说着范斐然没说完的话,“我们知道这次闹得有点过分,我们知错了;还请院长手下留情。”
云星舒背着手,威严的气势逼得跟班说话声越来越小,周围的空气都冷了不少,“我手下留情?万一人没有救过来呢!你们是在草芥人命,亏你们还读了这么多年的圣人之书,半点仁厚之心都没有学到。”
“你们还记的校训吗?你们忘了自己是为什么读书的吗?”
范斐然扇子也不扇了,紧紧地握在手里,有苦说不出。
这次是玩脱了!
院长,这意思是要开除我?要是被家里的母老虎知道我被退学了,还不得拿鸡毛掸子打断我的腿!
想到那条原本满是鸡毛的掸子,现在光秃秃的,只剩稀稀拉拉的几根鸡毛。
经常被打的地方开始隐隐作痛。
“无论是哪一个书院,开院办学绝不是为了教出草芥人命,枉顾法度的学生!”云星舒厉声说道,掷地有声的话语炸的众人头疼欲裂。
一番话将闹事的看戏的都训了,心底的那点阴霾赤裸地暴露在阳光之下。
“你们真的知错了吗?”
这一句,问的不仅是站在跟前的几个;也大可不必非要问,毕竟答案这种东西,从嘴里说出来的是比经过修饰的诗句还要精修。
落在范斐然等人的耳朵里,完全是另一番理解;一句话的事情,只要说出满意的答案就可以了,谁会去探究里面的真假。
“真的,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求院长再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会改的,会改的……”
范斐然是一双好看的狐狸眼,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有说服力,努力地把眼睛睁大;看起来有些滑稽。
云星舒看向她身边的人,“你们呢?”
“嗯嗯,我们知道错了。”
“我们一定痛改前非,绝对不会再犯了,真的……”
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都不约而同地表达着自己的悔意;一场牢狱之灾在几声歉意中,悄然落下帷幕;许久之后谈起,会喝着酒,笑着说是虚惊一场。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要是人人都无错,那还要书院干嘛?我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要是再有下一次,那就请你们离开云起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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